“几天?我还以为,得有半个世纪了。”
啧,您怎么还是这么恶毒呢?
特别是说话。
顾一白在心里念叨着,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道:“咳咳,少见多怪,少见多怪。靳医生,我们上楼?”
这老头儿还挺有脾气,抬眼瞪了一下顾一白后,冷哼了一声,才提着医药箱朝楼梯间走。
都是怪脾气。
靳老头儿是,唐镜这混球小子也是。
身后,顾一白止不住摇了摇头。直至房门关上,眼看着靳医生从医药箱里拿了器械:“怎么,舍得退役了?”
新闻报纸微博,哪哪都是电竞之光顾一白退役的消息。
满天飞絮,就恐旁人不知。
顾一白笑了笑,很自然地坐下:“不然?莫非真要等我手彻底废了,被骂骂咧咧赶出电竞圈不成?你不嫌丢人,我还觉着丢人呢。”
“我当然不觉得丢人,我只会觉着挺搞笑的,”靳医生白了他一眼,但到底还是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摇了摇头:“强弩之末,怎么不疼死你算了?”
“老天舍不得让我死,”顾一白叹了叹,确实觉得疼得厉害:“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吧,我现下,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没有?
你确定?
靳医生看了他一眼,冷笑:“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就算治废了,顾队也觉得无所谓?”
顾一白眯了眯眼。
靳医生:“得了,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别人不往心里去,我是你的医生,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吗?退役?你压根儿就没把话给说死,你不就是妄想着哪天好了,回竞技场的时候,还给自己留了个话口吗,我亲爱的顾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