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凌知府有要事相知,让你去一叙!”
门外突然有一位官差传呼出声。
李不负闻言,立即甩开失去理智的戚芳,随即欲打开房门,离开此地。
谁知他一推门,竟没有推开,似是有人抵住屋门,不让他推开。
“谁在外面?开门!”
“呵呵,李大人,我偏不开!”
李不负猜到戚芳必定是中了算计,被人下了发情的药物,才致如此失态。然而不知为何那放饵的渔翁没到,反是让他抢了个先。
这个时候那官差还在门外,一边用力推住门,一边又说道:“哈哈哈,李大人,知府大人有意撮合您的好事。您既然已在屋中,那我便告辞了。”
他显然是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男女动静。
戚芳在里面浑然不觉屋外有人,而是扯着李不负道:“你......你别走!”
李不负却似乎根本不愿与她有所纠缠,而是将她直接推开。
但是戚芳被推倒在地之后,双目失神,却又扑了上来,简直如狼似虎,十分饥渴。
“祝大人早生贵.......”
李不负猛然踹开房门,这气力之大,将抵住门的官差都撞跌出去,他奔去提起官差的衣领,怒道:“你敢来害我?”
官差不知为何李不负是如此姿态,赶紧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
李不负恶声道:“你只是什么?”
官差道:“我是听从凌知府大人的命令,前来邀请李大人的......但是.......”
李不负抽出刀来,放在官差的脸上划了划,冷冷地道:“但是?”
官差道:“但是知府大人想成你好事,所以他在你们的糕点中下了那种药,想使你和戚芳姑娘一夜春宵。”
李不负平常的饭食若不是在万府吃,则往往就是凌知府派来的人在打理,凌知府想下一些药确实并不困难。
李不负咬了咬牙,道:“好,很好!”
他收回刀去,问道:“那么凌知府让你请我去做甚么?”
官差有些惶恐,他突然发觉这个李不负少侠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战战兢兢道:“凌知府说是若看见您在忙好事,就帮您一把;如果没有,就让我请你去牢房外的那间阁楼上。”
戚芳躺在屋内呻吟,她的纤纤细手死死握着那杆毛笔,置在大腿边上,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踏出门来。
她知道,一旦出了门,也许她的清白就再也没有了。
李不负忽然开始沉思。
......
而殊不知在院中另外两处,有人已听到这边的动静。
周圻听到屋中男女之声时,正坐在后院的井边,偷笑着想道:“这位李少侠年少血气方刚,见了美人哪里有不动心的道理?否则他又怎会天天往我万府来跑?我下一番药,借花献佛,讨一讨他的心意。日后他也能多帮帮我的忙!”
他搓了搓手,盘算道:“到时候他与戚芳成了事,我又自可用这件事来胁迫他,这等丑事,他岂敢传出!?”
“最好我能命令他,去将我头上那位大师兄和三师弟万圭都做掉,这么一来,我从二师弟作了大师兄,便只在一人之下了!”
他自以为李不负是暗恋戚芳的,所以故意造他一场好事,再来胁迫于他。
而另外一边,吴坎穿着紧身衣服,悄悄地往书房中赶去,忽听到房中有音传出,急忙伏下身子,躲在一旁。
吴坎听了半晌,才明白李不负居然还没睡下,而是犹在书房之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他心中打得一手好算盘,本是想趁着这混乱之际,和戚芳共度春宵一番,他只要不说,戚芳自然更不会将此事揭露;而如若万圭在此役中身死,自然他更就无忧,甚至说不定可更进一步。
“怎么叫这天煞的抢了个先?!真是倒霉,只望他快快离去!”
三方竟是在同一夜动手,戚芳先后中了三种春药,难怪如此疯狂难受。
然而等到后来,周圻和吴坎的脸色又渐渐变化。
周圻骂道:“怎么这时候又有官差来了......”
吴坎却喜道:“我下的好手,总算不可让他捡了便宜!”
两人各有情态,听得官差所来的第一句话,吴坎便急急往书房赶去,想趁着李不负离开之时,赶紧办了好事。
而他走近之后才发觉,李不负并未离开,反而与官差大打出手,不由惊忙又躲起来。
他远远地看见,李不负将官差制服后,在原地呆立了许久,一直不动,像是在思考什么。
“该死,他怎么不走?”
吴坎暗骂不已。
月过云开,微风吹过。
院子里每个人都醒着,然而每个人却都不说话;不但不说话,而且还屏着呼吸,一点动静都不发出。
整间院子在朦胧的夜里散发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吴坎在暗地里听到书房中女子的呻吟声,简直被撩拨得已热血上头,浑身发痒,难以忍耐;
但李不负还是原地站着不走,他不走,官差也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