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被惊住,待醒转后,面上依旧难掩震撼之色,但再看乌巢禅师尸骨未寒,刚刚传授了他佛法经文,转眼就被这徒弟打杀了性命!心中打颤,不过是三两语话,这顽徒就罔顾了一条性命。
“你这孽徒!十分撞祸!不说禅师传授经文之功,只你却不过三言两语,怎么就把人害了?
若你不认他的道理,纵有手段,只可退他去便了,怎么就都打死?这却是无故伤人的性命,如何做得和尚?出家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怎么不分皂白,一顿打死?全无一点慈悲好善之心!早还是山野中无人查考,若到城市,倘有人一时冲撞了你,你也行凶,执着棍子,乱打伤人,我可做得白客,怎能脱身?
你今既入了沙门,若是还一味行凶,一味伤生,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忒恶,忒恶!”
元初全不在意,呵呵冷笑道:“小师傅,我当日只是允了如来保你西天取经,并未答应入得沙门。况且这乌巢禅师心思不良,蓄意挑拨你我要起二心,不过是倚仗他的本事,欺负我这弱小无辜,致我们徒生嫌隙。若是我本事不如他,便是他生我死!一念佛一念魔,你怎知他是佛还是魔?”
唐僧被元初堵的不知如何反驳,气恼道:“这厮,这等不受教诲!不论是佛是魔,你也不该打杀了他,这便是犯了杀孽,如今这禅师已死,佛祖定会怪罪,我断断不敢再留你,你走吧!沙门也断不会收你这等心性之徒。”
元初笑着道:“你既是这等说,我确实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我回去便了!小师傅到了西天,见了如来,据实以告,我也不必再劳动去一趟西天,误了用饭!”
元初接着就将身一纵,说一声:“老孙去也!”
猪八戒和众神哪里敢上前拦他,由着他径直驾云而去!
唐僧见元初真个走了,心中有些悲切,这些时日,这徒弟照应周到,事事料理妥当,吃用一概遂心,虽行路艰难,确并不觉的苦恼。今个若不是他打杀了一个佛门禅师,他断乎不会斥责于他。
“哎,八戒,你快快将乌巢禅师妥善安葬。”
唐僧兀自叹息,悲怨不已,道:“这厮,我但说他几句,他怎么就无形无影的,径回去了?罢,罢,罢!也是我命里不该招这个徒弟,进这口人!如今欲寻他无处寻,欲叫他叫不应!”
却说元初离了浮屠山,直接去了兜率宫,找太上老君讨了杯茶,聊了聊最近的趣闻,直逗的老君老怀大慰!又叹元初刁钻古怪,惯爱折腾人。
听了元初讲到乌巢一事,也只是沉默了一下,夸赞道:“你心中坚定,不忘初心,神佛都拿你莫可奈何。打杀便打杀了吧!”
元初见太上老君貌似知道些内幕,却又不便多说,也不再问。
太上老君的想法他也大约知道,不想佛道两厢势如水火,元初看来,佛门发展东土大唐教众根本对道门构不成大的威胁,道门的衰退也不是因为释家,而是儒家,他们和佛门斗,根本没有太大意义。
所以佛道两系既存在竞争,也会因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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