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秦西将锡陀丢在地上。
秦南帮秦东处理伤口。
秦道川坐在一块石头上,喝了口水,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养神。
秦北将马拴好,自去附近寻草喂马。
锡陀瘫在地上,看着大家,突然说道:“从此处根本回不了莫城,不消半日,就会有人寻来,你们死定了。”
秦道川睁开眼,说道:“秋旸剑在哪里,说出来,放你一条生路。”
锡陀只笑不说话。
秦西走过去,一脚踢在锡陀的脚跟上。
锡陀一声闷哼,斜眼轻蔑的看着他。
秦西拿脚踩了上去,血瞬时流到了沙地上。
秦道川问道:“秋旸剑在哪里?”
锡陀还是没说话,只盯着秦道川,阴恻恻的笑。
秦南说道:“客气什么,先剥了他手掌的皮。”
秦西一听,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刀上泛着蓝光。
锡陀瞳孔一缩,手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想着秦家军向来不缺狠角色,却还是没说话。
秦南正欲动手,秦道川说道:“哈斯其其格,这个名字我听过。”
锡陀立马转头看向秦道川。
秦道川接着说道:“在满鲁那里,他说,哈斯其其格,你是我见过最淫荡的女人。”
“你胡说!你胡说!”锡陀大声叫道。
秦南一个重手,他的口中立马流了血,也住了嘴。
秦道川话依然没停,“我在满鲁的床下待了一天一夜,也见识了一天一夜,不得不说,你的哈斯其其格真是一个。。。”
“你住口!住口!”锡陀吐出了一颗牙,口齿不清的说道。
“满鲁像是个畜生,我回去后都好久不想碰女人,而你的哈斯其其格却似乎乐在其中。”
“她是被逼的,她不是自愿的,你住口,住口。。。”锡陀说道。
“她的叫声可欢乐得很,以至于我现在只要听到同样的叫声,我就犯恶心。”秦道川说道。
“你再说,你永远都别想知道秋旸剑的下落。”锡陀恨恨的说道。
秦道川却说道:“你如果告诉我秋旸剑的下落,投桃报李,我就告诉你哈斯其其格埋在哪里?”
锡陀狠狠的盯着他,说道:“你胡说,你不可能知道她埋在哪里。”
秦道川说道:“我杀了满鲁之后,并没有立时离开,而是躲在了王庭后面的尸骨堆里,亲眼看到有人抬着她的尸身经过,根据他们去的方向和回来的时间,不难判断出。”
锡陀不再说话,只盯着他,喘着气。
秦道川却并不再说话。
现场一片寂静。
良久,锡陀开口了,说道:“你诓我也好,真话也好。就算我告诉你剑的下落,你也寻不回。”
“那是我的事。”秦道川说道。
锡陀惨笑了一声,“如果你能将我跟哈斯其其格埋在一处,我就告诉你。”
秦道川说道:“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是生不如死。你告诉我剑的下落,我告诉你她的方位。”
锡陀说道:“名声响彻大草原的骁骑将军秦道川,我相信你。”
喘了口气,说道:“剑在西夏王手里,我将剑送给他,本想让他帮我从满鲁手中讨回哈斯其其格,你却杀了她。”
秦道川说道:“其实也怨不得我,她准备大叫来着。”
锡陀却没接话。
秦道川拿出父亲的尸骨,仔细的看着,轻轻的摸着,说道:“这是父亲在我3岁那年受的伤,伤可见骨,对方却身首异处。这是我7岁时他受的伤,差点伤到经脉,从此写字潦草了许多。还有许多,你剥皮卸骨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锡陀笑着看着他,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秦道川拾起一根木棍走到锡陀的身旁,在地上画着,最后在一处地方重复画着圈,说道:“我走的时候,看到这里的土是松的,多半不会错。”
锡陀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圈,一言不发。
秦道川一行人翻身上马,突然听到一声闷哼,大家转过头去,只见一支短箭插在锡陀胸口。
大家一齐看向秦北,秦北说道:“将军,你不会真打算留他性命吧!”
“也是个痴人。”秦道川说完挥了一鞭,众人朝北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