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男人的气息,年诡躁郁的眉头逐渐舒展,然后面色正经地打算松开祁征——如果忽略那半透明的手仿佛不经意地,蹭了男人腰间一把的话。
祁征敛着眉眼,很明显心情不太好。
下一秒,他握住年诡的手,聚集了戾色的墨瞳中倒映出女孩即便恢复了些,但仍可见虚弱的面容。
其实刚刚除了一开始的惊诧,后面他就注意到了年诡的不正常,
逗弄的心思散去,女孩愈发透明的脸色实在让人心生不喜,好像下一瞬这人就会消散在他面前一般。
“不舒服?”
听见这话,年诡微紧的心弦松了一下,她还以为……咳,
余光快速掠过祁征腰际,身体里涌起蠢蠢欲动的热量,年诡暗暗喘了一口气,压下不合时宜的念头。
这镜中,果然是不能多待。
“出去再说。”
眼前一晃,二人就出现在了一个山脚下,年诡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
浓密的森林蔽日,隐隐约约散发着阴沉黑暗的腥…
额头被按进祁征怀里,年诡只听到远处一声愤怒的兽吼,然后就被带离了此处。
突然很困,年诡眯了眯眼,便窝在男人胸膛里安然睡着了。
脖颈被柔软的发丝蹭过,低头是女孩毫无保留的信任,
祁征调整了下姿势,让年诡睡的更舒服,此刻,似乎一向空寂的某处也被填满了。
狭眸望向银月,薄薄的雾气泛着迷茫的朦胧。
祁征绷紧嘴角,他知道自己活了很久,虽然并没有具体记忆,可他对这世界的一切仿佛都熟悉至极,
甚至哪怕应该是一个本该从未去过的秘境,他却能熟门熟路地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