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从都城赶过来通风报信的,他们都是傅禹修安排在沈若婳身边保护她的,那天自从宫里的人来沈家庄子把人带走之后他们就马不停蹄地跑过来报信了,却不想遇到少主生病昏迷,现在才醒来,无奈只能求助军中还在主持大局的安南侯。
方辰有些恼怒地瞪了这个人一眼,都什么时候了,沈若婳的小事还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烦人。
“以后这样的事就不要拿来烦你们少主了,尤其是沈若婳的那个女人的消息,她不过是一个弃妇,知道了吗!”
那护卫本来还有些不甘心,少主明明让他们好好守着王妃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应该汇报,可是现在看看少主对王妃毫不关心的样子,难道她的事真的不需要再汇报了吗?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下去做事,要让你们少主出来看见烦心?”
安南侯没好气地轰走了所有试图来这里汇报沈若婳消息的人,都城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不过在他眼中,宣帝这不过是想让修儿分心的手段,要是这小子知道了沈若婳现在被抓起来,说不定会再次丢下这里的事不管不顾地回去救人,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宣朝对安王傅禹修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将其与白夏勾结,暗中收留唐容罪人的罪状公布天下,命令安远城附近的驻军全力围剿他们,由辰王傅禹浩率领的朝廷亲军也开赴边境,算是拉开了这场宣朝内乱的开端。
三天之后,沉寂不久的宣朝和白夏再次因为一个宣朝的皇子傅禹修撕破脸,只不过这次让世人惊讶的是,白夏国君竟然被傅禹修所驱策,任命他做了白夏的最大权臣,领着兵马与宣朝对抗。
而白夏朝中内部分化严重,以虞彦郡王等人为首的白夏皇族也纷纷揭竿而起与白夏王划清界限,另立门户,一时间白夏这个国家变成了最混乱的乱局。
傅禹修做了白夏的长林王之后,将当年唐容一族受到的陷害和冤屈昭告天下,人们这才知道当年唐容王府是被宣帝忌惮所以才被覆灭,甚至唐容妃也不是自尽而死,是被宣帝亲手杀死,傅禹修还痛斥了他的种种伪善的罪行,在外人眼中算是彻底父子撕破脸了。
本以为傅禹修只是投奔了白夏王,或者抓住了他的某些把柄,可很快人们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在白夏与宣朝的交界处不少的重镇被唐容族人占领,随后以之为据点不断向周围扩散,现在傅禹修在白夏是说一不二的权王,却不把沈家军和唐容族人全部投入进去,他们依旧驻守在安远城,他这番作为总让人想到一个可能。
“傅禹修果然想要另立为主,他这是要自己当开国之君的意思,你看看这个布局,这里,还有这里,一大片都是三不管之地,只要白夏不出手,宣朝再失去了沈家军,也不敢贸然舍弃这道天险出去打压他,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在这里立足,以白夏王现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他手里那点地盘也迟早会落入傅禹修手中。”
太子傅禹明在地上展开的地图上给沈若婳说着这几天外面的风起云涌,顺便告诉她对于她被抓起来了,傅禹修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他终究不是池中之物,有这么一天也不奇怪,只是我们沈家军本来是宣朝土生土长的将士,如今却要和父老乡亲们兵戈相向,要是父亲泉下有知,会不会恨不得当年就没有创建沈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