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让我进去,我要亲自问他!”
沈若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现在如果傅禹修这么做是再合理不过的,毕竟谁在这样巨大的权力诱惑面前还想保持克制都是很不容易的事,但是对他最后的一点信任还是让沈若婳忍住没有爆发。
他们是夫妻,是相知相守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那些真情实意都是假的,他不是等待了自己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利益面前将自己背叛。
他要是想要沈家的兵权,完全可以在之前就和自己说的,不应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好啊,既然你不死心偏要去看看,就进城吧,咱们带你亲自看看现在的沈家军已经改信傅了!”
沈若婳终于跟着两个卫兵走进安远城,那几个哥哥派来的护卫因为身受重伤也都被安排着下去休养了,这里毕竟是沈家的大本营,沈若婳觉得已经不需要他们的护卫了。
走在安远城中,过去那种安宁繁华的闹市全都销声匿迹,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满大街来来往往的兵甲,有沈家军也有唐容的人,沈若婳甚至看到了百夏的人也在城中策马,俨然这里就是气氛紧张的边境战场。
“不要啊大人!这可是我们一家老小最后的口粮了,求求您行行好不要拿走....”
旁边一处民居中传来哀求声,沈若婳看去,竟然是唐容的士兵在抢夺人家的粮食,一个老人抱着他们的腿苦苦哀求,却很快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
“滚开!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的手里的粮食都是归我们所有。”
竟然还抢夺百姓的粮食,沈若婳身侧的拳头隐隐握紧,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在安远城中,傅禹修难道都不管管吗?
父兄守护了这座边境小城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场景,不管什么时候沈家军都会以百姓为先,绝不会恃强凌弱,这才让沈家军能够在边境安然无恙地立足多年,现在一个外来的唐容族就敢在他们的地盘上做所欲为,这难道不是自毁根基。
“殿下今日不在城中,你就先去里面等等吧,会有人来见你的。”
这群人将沈若婳沈若婳带到一处官邸面前就停步了,这里好像是安远城某个县官的官邸,沈若婳将信将疑地走进去,果然远远看见一个背影矗立在院子中,虽然全身都是素服,脸上也不施粉黛,但是沈若婳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秦阮,那个唐容族中的亲信。
“为什么是你,傅禹修呢?”
沈若婳走上前几步,这个秦阮曾经在他们的府邸中寄住过几日,沈若婳觉得她好胜心太重了,只是碍于和傅禹修身后的唐容一族干系紧密,所以没有做过多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