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婳,你拿什么和我争?”
秦阮本就柔美的脸上此时突兀地面露凶光,将手边的信件拿起来,一份份撕碎,好像有什么恨意在眼眶中流淌。
她们秦家本来无意和沈若婳争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过是想攀上少主的地位,让秦家有机会回到都城。
可是沈若婳算计了他们,让她父亲被少主抓住,他们父女两人都被看守起来,安南侯知道父亲和孟家有勾结之后直接用了重刑,他这个人一向狠辣,可怜父亲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被活活折磨而死....
她恨安南侯和傅禹修,但是更恨沈若婳,要不是为了布局抓她,又怎么会让父亲暴露。
她本来没有任何野心的,不管是嫁给少主傅禹修做小妾,还是让她们秦家重新辉煌,可是现在因为他们的步步紧逼,让她心中有了恨意,都是因为他们的自私残暴,才让她家破人亡。
所以,沈若婳怎么能好过!
戴上守孝的白花,秦阮推开房门,立刻就有人围上来阻止她走出房间,傅禹修的命令还在,他们秦家被软禁在这里,安远城中现在人人自危,到处都有可能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你们去通报少主一声,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请他看在我父亲已经伏诛的份上见一见我。”
她不施粉黛,脸上憔悴,却还是有几分姿色,加上给守卫塞了一大袋珠宝首饰,倒也有人通融去给傅禹修传话。
安虞王庭中,有人急匆匆冲进大殿,一看到上首还在不紧不慢批阅奏章的曜月,立刻就下跪拜倒禀报:“陛下不好了,宣朝的人传来消息,安乐王他.....他....”
曜月脸色一变,连忙站了起来盯着下属急切地问道:“沈若铭怎么了?他怎么了!”
“我们派去抓捕他的人追到一处断崖,他眼看无路可退,竟然还不愿意跟我们回来,他竟然,竟然跳崖自尽了!”
下属说着将头重重地扣在地上,好半天都没听到曜月的反应,心里打起鼓来,好半天才敢缓缓抬头看一眼。
此时的曜月表情先是震惊不可置信,然后是悲痛绝望,最后只化作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整个人都呆住了,喃喃地问:“你骗孤的,他怎么可能会死?当年在沙平关他都没有死,是不是他的脱身计谋而已,不是让你们好好把人带回来吗?怎么要逼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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