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只是一枚身份铭牌,整个图书馆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禁制法阵,没有这铭牌或持有铭牌引领你的人,你无法踏入这里一步,留着做个纪念吧”,巴里适时说道。
“你也不离开吗?”,李昂看着巴里。
“就像克拉克说的一样,这里是我们的家啊”,巴里的声音里藏着李昂不明的情绪。
“对了,明天是莱丽芬尼父亲五十大寿,也是我和莱丽芬尼订婚的日子,要走也不差这一两天了,你们一定要到啊,况且你还是我们之间的红人呢,没有你的‘出谋划策’我也不会这么快便得手,哈哈”。克拉克露出一丝笑容。
“放心吧,还有几天空余的时间,我们一定会来的,对了,前段时间买的那些古董,你人脉广,帮我找个古董商贩,我要脱手,弄些盘缠”。
“你还别说,最近北边来了一位贵族,听说是从遥远的诺克萨斯来的,你上次劝我买的那个古董茶壶,没想到还真是个古董,被她收去了,你要是急于出手的话,我介绍给你认识”。
“那茶壶不是给莱丽芬尼父亲的生日礼物吗?你卖了,那准备送什么啊?”。
“那个茶壶,暗淡无光,虽说是古董,样式也太普通了一些,这不是还有你嘛,上次不清楚你的眼光,现在不是弄明白了,你低价收购了那么多,再送一个给我呗”,克拉克嘿嘿直笑。
“你...上次要不是你阻止,我还能赚的更多,现在你还好意思问我拿”,李昂被克拉克的无耻震惊了。
“我不管,就当是我帮你牵线的辛苦费吧”。
“你......”。
......
“哥哥,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吗?”。
从图书馆回来,两人躺在后院的榻椅上小憩,生命之母在他们的眼前奔流而过。
艾达看着熟悉的小院,满眼的不舍,他们在这里一起渡过了大半年,这里的每一处都落着他们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艾达,我怕了,曾经的我酷爱探险,骨子里流淌着冒险的因子,但现在我已经怕了”。
“哥哥,是怕亚托克斯、内瑟斯、已及那些即将到来的古代人们吗?”。
“丫头,我怕的并不是这些啊”,李昂低头看着怀里的艾达,她的身形越发的丰腴迷人,整个人都透着醉人的光彩。艾达抬起头,扑闪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真是个傻丫头,你这几天有没有落红”。
“是哦,几天前就应该已经来了呢?”,艾达迷糊看着李昂。
“这段时间,你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还经常呕吐,且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落红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李昂轻轻的吻上那光洁的额头。
“哥哥,我只是生了小病,你不用担心啦”,艾达用手抵在李昂的胸口,撑起身。
李昂哭笑不得,他捉住艾达的手,将她重新搂在怀里,换了个令她舒适的姿势。
艾达在花季的年岁里,便遭受部族的剧变,随后无尽的流浪时光中,并没有阿嬷、阿玛教导她这些关于女子的常识,她像个未出阁的小女生懵懵懂懂。
“艾达,我要做父亲了,而你也要做母亲了,这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宝宝,他就在这里”,李昂轻柔的抚摸着艾达的小腹,双眼中溢满了爱意。
“什么?......”,艾达猛的坐起,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她失去了言语,只傻傻的看着李昂。
许久,艾达回过神,她低着头看着平平扁扁的肚子,不敢相信,那里正有一颗生命的种子,正在茁壮的生长发芽。
“哥哥,哥哥,可是......可是”,说着说着艾达的眼泪便不可抑制的汹涌。
一切都太过突然,她曾经无数次幻想着这一幕,但她没有想到它就这样出现在了面前。
他们之间没有婚礼,没有戒指,甚至一句简单的承若也不曾有过,要说没有幻想或者遗憾,那是不可能的,每一个女人,都期望着这些。虽然有些许的遗憾,但艾达知道他的心意,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有遗憾的才叫生活,完美的只是童话故事,她不需要活在故事里,能和哥哥在一起,艾达便已经很满足了。
“你是我的铠甲也是我的软肋,我愿倾其所有保护你,我怕的不是亚托克斯和那些远古的存在,我只怕你不在我身边,我只怕不能保护好你”,李昂拭去艾达的眼泪。
这一刻前世的李昂彻底死去,他不再是亚托克斯口中的那个异时空的来客,他叫李昂,符文之地的李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