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好的机会,陛下答应她,只要萧祁愿意,她可以为他们两个赐婚。于是又一次扑倒在萧祁身上。
萧祁呢,之前虽说是乱花丛中的潇洒公子,可是自从上次见了那个蒙着面纱还伶牙俐齿的姑娘,其他的庸脂俗粉对他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自然快速脱身,找来一个小太监带路。
另一边,殷九坐在桌案旁,一边看着大臣们满是废话的奏疏,一边止不住的打哈欠:“也不知道怜星有没有成功,你说到时候是赐那个萧祁五十大板呢,还是八十鞭呢?”
“可能要让陛下失望了,在下两个都不用劳烦陛下赏赐。”人未到,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看他极其敷衍的行了个礼,殷九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这家伙,不是流连花丛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萧祁,你可知罪?”殷九故意沉下语气,颇有些玩味的打量着这个萧家的小将军。
萧祁可不是逆来顺受的窝囊废,他抬起头来,眼神颇有些压迫的意思:“小人不知,还请陛下指教。”
可是入目的不是他想象中一个病唧唧的病秧子,或是肾虚气短的青目面白的样子,那张脸上,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双猫瞳,晶亮晶亮的,时不时有狡黠的光华闪过,哪里像是传闻中昏庸的样子,也不是父亲口中庸庸碌碌的样子。
坐在上面的人,嘴角微微一勾,微笑的弧度像是丈量过一般,她轻启樱唇:“你三番两次找朕的不痛快,居然还不知罪?”
“陛下容禀,在下实在是不知何时惹得陛下不痛快,还请陛下指教。”
看他在那装傻,也是,两次他大面上都没有做错,可是,次次都把自己害得不轻,第一次是害的卫萦受伤,第二次是害自己被这堆成小山的奏折淹没。
殷九磨了磨牙,而后微微俯身,用手肘撑住桌子,手托住头,眼眸轻阖,开始了自己的装睡大计。
跪在下面的萧祁可就倒霉了,陛下可以在那睡着,可对自己还没免礼,难道自己就只能等着陛下“醒来”?作为混迹于三教九流纷杂之地的人,萧祁怎么看不出来上面的陛下在装睡。
他等了片刻,看陛下丝毫没有醒来的样子,咬咬牙,拿出怀里原本为了那个蒙面女子准备的的脂粉盒,假装不留神,丢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没想到他会随身带着脂粉盒,突然香气扑鼻,殷九冷不防被呛住了,止都止不住。
萧祁没想到这个小皇帝这么弱,一盒脂粉就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有些不知所措。
李嬷嬷可是被吓得不轻,她慌忙的叫一旁的宫人去请太医,什么都顾不上了。
殷九看到了李嬷嬷的动作,朝她摆手,示意不用去,可宫人都已经出了宫门了,追也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