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确实如此,真的很没有意义。
“南宫说起来很抱歉,我其实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反驳你,但我有时候又觉得你和白狼说的话有一些道理。”
“你现在是另一个萧涵,所以你会一直站在白狼的对立面。”南宫纠正道。
“不是的,我只是一个想过正常生活的高中生而已,我不奢求幸福,只是普通的活着我就已经满足了。”
“萧涵,你不是个普通人,我也不是。”南宫顿了顿,“那和你说一件你大概不知道的事情吧,我杀过人。”
“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在我们读小学的时候,她患上了急性脑膜炎,并且治疗不及时,出现了神经障碍的并发症,我听医生说她的大脑已经发生了损害,就算幸存下来也会失去智力,甚至是瘫痪。”
“我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我的父亲为了给妹妹治病也掏空了积蓄,我实在无法忍受那样的痛苦,也无法直面我妹妹每天遭受的折磨,安乐死,你知道安乐死吗?”
“你为你的妹妹实行了安乐死?”萧涵怔了怔。
“我,我,我是那天她在病房里对我这样说,所以我才把那个仪器给......”南宫泣不成声。
萧涵摸着南宫的头,虽然知道就算这样,她大概也不会丝毫感觉到安抚。
“没事了,都过去了。”
不过萧涵终于知道为什么南宫依靠白狼这样的人了,白狼可以让她的行为开脱,让她觉得安乐死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如果否定了白狼,就相当于否定了她自己。
“对不起.....我.....”
南宫抹了抹眼泪,然后站回床边,她看了萧涵一会儿,便什么也不说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萧涵看向窗外皎洁的月亮,他其实很想对南宫说些什么。
他真的很想对她说些什么。
但是怎样都开不了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门被再次推开,袁音一脸无助地走了进来。
“萧涵,南宫好像哭得很厉害。”
袁音似乎一直在门外偷听,是在走廊看到了南宫吧。
“袁音.....不行啊,今晚不能在我家过夜,你可能会死的,我可是杀人犯啊,今晚你最好也去一家旅馆住下,不要回自己的家。”
“为什么,我不太懂?”袁音歪着脑袋。
“听我说的做就可以了,抱歉,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萧涵逃离了那个医务室。
啊,好烦。
白狼也好,南宫也好,袁音也好,所有的事情我都想抛之脑后。
我今晚不可以睡觉,如果睡觉的话,可能体内的白狼又会醒来。
啊,但如果,如果可以睡觉的话,明天醒来会不会一切恢复往日一样。
如果我和南宫都是普通的人的话该多好。
我本想在街上随便找个地方躺下休息,阴暗的桥洞过于湿冷公园的长野又是蚊虫叮咬,我难以忍受这样的环境,结果绕来绕去还是来到自己家的附近。
于凡正站在我家的楼下。
“我因为担心你,所以刚才去医务室找你,然后发现那边只有袁音一个人,你向袁音承认的你是杀人犯了对吧,那么我的猜想果然是对的。”
“.......”
“行,那就假设白狼是你的另一个人格,你知道白狼一直是在诱导人去自杀吗?”
于凡揪住萧涵的衣领,狠狠地将他按在了墙上。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白狼。”
“这样子可不像你啊,平时一贯冷静无情的班长,居然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换做谁都是这样的,都会这样子的!!!”
面对嘶吼的于凡,萧涵依然冷静地说道。
“嘁,虽然袁音那么说,但我不太相信你有双重人格,你是装出来的吧!你就是白狼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