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辩赶紧点头道:“上次爹爹被贬去同州……”
欧阳修:“我没有被贬,那只是职位变动。”
薛氏瞪了欧阳修一眼:“死要面子活受罪,幺儿,你继续说。”
“……那个事情我觉得不简单,文官弹劾老爹可以理解,毕竟老爹刚正严明,触犯了他们的利益……”
听到幺儿夸奖自己,欧阳修不由得轻捻胡须,颇为得意。
“……他们想将老爹驱逐出去也正常,但我听说有宦官也参与到了其中,宦官无后,和这个事情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们会什么会针对父亲呢?
这是个非常值得考量的问题,所以我打算去探听一下消息,自古以来,消息最为灵通的无非就是车船店脚牙这些人流流动的地方……”
欧阳修冷冷道:“这就是你逛青楼的原因?”
薛氏:“嗯?”
欧阳修骈手为剑一指欧阳辩:“这个逆子,才区区五岁,就去学人逛青楼喝花酒,要不是今日有同事说起,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欧阳辩脑袋一缩,感觉薛氏周边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薛氏面如寒冰,顺手就抄起鸡毛掸子,欧阳修站在一侧冷笑。
呵,你这逆子,也有今天,平时挟母亲以令父亲,今天这顿打就该你受的。
“啪!”
鸡毛掸子击打在身上的声音。
欧阳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啊!”
一声痛呼响起。
“为什么,是这逆子,是这逆子干得好事,你干嘛打我!”
欧阳修一脸羞愤的怒吼。
薛氏比欧阳修更为气愤,甚至有些咬牙切齿:“都怪你这老不修,和尚才五岁,他知道什么啊,肯定是你平时带他出去鬼混的时候耳濡目染养成的,你这老不修年轻时候就不干人事,现在还要祸害我幺儿,我和你拼了,你这老东西!”
说着薛氏挥舞着鸡毛掸子冲上去,欧阳修见状不妙,赶紧溜之大吉。
薛氏追不上欧阳修,气呼呼地跑回去睡觉了,欧阳发三人都紧张地躲在自己的屋里,生怕出来触了霉头,无论是触怒欧阳修还是薛氏,或者欧阳辩都不是什么好事,躲在自己房间里玩自己的难道不香吗?
欧阳辩自己吃了饭,回到自己的屋里,准备整理一下最近新买来的书,却看到欧阳修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
欧阳辩顿时警惕道:“爹,你别过来,我要叫的啊!”
欧阳修大急,低声道:“莫叫,莫叫,我只是来和你谈心的。”
欧阳辩指了指椅子:“你就坐那里,和我保持一丈距离,你敢过来,我便大哭,我固然有皮肉之苦,你也休想逃得了好!”
欧阳修脸色铁青,只能点点头。
欧阳辩将欧阳修的确没有打他的意思,顿时满意的点头:“谈心这种沟通方式对于亲子之间是最好的嘛,咱们都是文化人,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啊。”
欧阳修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