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飘渺，而又与前者矛盾性的真实。
那声音在虚拟阎罗的内心之中响起，就像真的是它自己发自内心的疑问一样。
然而，人工智能却也毕竟不是区区的人类，它们的思维是在线路之间交换的电火花，遵循着有序的逻辑结构，它们脑海中产生的每一个念头都有迹可循，只是经过几次简单的自我检测，虚拟阎罗瞬间便判断出了这个声音的异常之处。
“你是谁？”它向周围发出试探性的信号，并在暗中利用自己的权限，迅速检索着自己的数据躯壳、以及这座阎罗殿内的所有异常。
打杀沈询这个无耻的狂徒它或许做不到，只是找个异常信息的来源的话……这它总该是做得到的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一道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又在虚拟阎罗的心中响起了，带着一种能够让人能够直接感觉到距离的冰冷感：“不用到处浪费时间了，关于我是怎么做到这件事情的，以你的权限密级，还是差得有些太多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我想的话，只一瞬间，这座阎罗殿内的所有人就会被[中庸协议]的系统给清除出去，你信不信？”
“[谁会信你这种鬼话]，你是不是想这么说？”在虚拟阎罗准备“开口”之前，那声音便刚好掐着时间打断，从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游刃有余的余裕。
在网络战的领域，“道行”高了一线便是高了没边了，只要侵入到了对方的对方核心代码层，不管是单方面的切断对方和外界信息交流的渠道也好，还是说越过对方个人的意志直接接管义体的动作也好，对于那个占据了上风的人而言，这都是极为轻而易举的事情。
能读取思考过程，也就意味着自然也能进一步的干涉一下它的思考过程，连脑海中的每一个念头都需要经过对方同意，才能产生的话……作为天生便在该领域有着随心所欲之能的人工智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对方是什么时候突破自己的防火墙的事实摆在眼前，虚拟阎罗便瞬间从这一手中明白了对方的隐藏意味。
眼下，他立刻就非常识时务的问道：“你想要干什么？【忌惮】”
“我想要帮你。”那声音淡淡的陈述，不容人置喙：“你不是想搞清楚你心中的这种未知冲动是什么吗？你不是想把沈询这个触犯阴司威严的家伙送下地狱吗？现在，你只要答应我一点小要求，配合一下，我就能解决这两个困惑着你的问题。”
“……你要本阎罗帮你做什么事情？”虚拟阎罗沉默了好一会后，在心中那种未知的奇异冲动驱使下，问出一个绝不该是由自己来问出的问题。
“事先说好，本阎罗我也是受到戒律束缚的，有一些可能触犯到阴司利益的事情，我可是绝不能去碰的，要是想让本阎罗我帮你从地狱里面捞人的话，那你这可就打错主意了。【好心】”
“放心好吧，这些东西我可是比你自己都要清楚的太多了呢。”那声音似乎也是很满意虚拟阎罗这果断的态度，言辞的冷意可以听出是减弱了几分。
“接下来，我要你用[防止罪犯逃走]的理由，去加强一下[65774号枉死城]的封锁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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