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君上了解殿下,所以殿下才可以放心大胆的接触登徒。”贾煜指尖轻敲床板,提点道:“是什么材料,敲一敲就知道,君上看着殿下长大,殿下什么材料君上早就敲透了,殿下与登徒因酒色结仇,在因酒色结友,君上定不会怀疑殿下。”
“贾公的意思是,本王只要以后玩乐叫上登徒就可以?”谭庸似懂非懂,被贾煜绕的云里雾里,“这样本王就可以夺得天下?仅凭登徒一人?”
“还是需要一些技巧,但差不多是这回事。如今朝臣都被太子与四殿下笼络,每日斗的不可开交,殿下此时入局很难争取到朝臣支持,所以殿下想要夺下江山,只能走另外一条路。”
“什么路?”
“离经叛道的路。”贾煜言到此处,态度已经明了,谭庸也终于明白,贾煜口中的助他夺江山,不是让谭渊传位于他,而是要从谭渊手中将这个天下抢过来。
“不可!不可!”谭庸瞪大了眼睛,大声拒绝道。这事成了他是不仁不孝的逆子,将被天下人唾骂;这事败了,他是乱臣贼子,人头不保,冒天下之大不韪,不如做个安于现状的荒淫王爷。
“有何不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谭庸眼见贾煜黝黑的脸漏出狡诈的笑,慌神中心生惧意。他,谭国六皇子,该何去何从……
登文辞官后,当日就与姜夫人离府,登徒又有伤行动不便,登府中的事务一下全部压在小萄身上,半天下来忙里忙外,没时间照顾登徒,于是照顾登徒这事就落在凝儿身上。
“公子,该吃药了!”凝儿端着刚熬好的汤药,坐在登徒床边。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登徒翻身想要坐起,凝儿连忙上前搀扶,“刚刚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公子,有何不妥。”
“不妥,非常不妥。”登徒自顾自嘟囔着:“大郎该吃药了。”
“公子在说什么?大郎是谁?”凝儿不解的问道。
“凝儿,这药给我就行,快去准备纸笔。”凝儿本想像昨晚小萄那样喂登徒喝下汤药,不曾想登徒抢过汤药,一口闷,凝儿只能听从吩咐去准备纸笔砚墨。
“公子准备好了。”
“好!登徒从床上爬起,走到桌子面前,提笔写下三个大字——金瓶梅!”闲着也是闲着,这次挨完鞭子还要罚俸三个月,如今老头辞官回乡下享福,带走不少私产,四女入了登家的门,也不能亏待,莫大的登府全靠那点田产和俸禄维系,要想点办法赚钱才是。酒铁盐都是官营,没有官府的批文,私下经营是要砍头,思来想去,登徒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除了剽窃前世看过的小黄书,就什么也不会了。
“公子这是何意?”凝儿看着纸上三个大字不解问道。
“本公子要写一本旷世奇书,名字就叫《金瓶梅》。”登徒仪式感拉满,笔尖沾了沾墨,悬于纸上许久,仍未落笔,该从哪开始写呢?书到用时方恨少,真是尴尬。
“哎——凝儿快扶回床上……”登徒扶着腰装出痛苦的样子,缓解尴尬。
“公子快回床上休息,大夫昨日特意嘱托公子不可乱动,都怪我……”凝儿指责道,心中为刚刚没阻拦登徒后悔。
“没事没事,休息会儿就好。”登徒见凝儿自责懊恼,觉得自己欺骗无知少女的手段有些过分,“不如这样,本公子口述,凝儿帮我记录。”
“好呀!”凝儿坐在桌旁,登徒口述一句凝儿记下一句,一晃便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