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客套一下。”
对她坦诚的话,傅珩没在意。
时栖望着窗外,在车越开越偏,越开越偏时,忍不住问:“你是住山顶上吗?”
一直专心做好司机的绍辉,听到这话不由笑了。
傅珩饶有兴趣问:“不是不怕吗?”
“太远了,不好回去。”
“等会让绍辉送你。”
时栖看前边的司机。“这荒山野岭的,还是留他保护你吧。”
“这荒山野岭的,你要怎么回?”
她肯定有自己的办法。
时栖对上他玩味的视线,眼珠一转,往他凑。“三爷,这荒山野岭的,不如你就收留我一晚?”
漂亮的眼睛充满真挚,精致的小脸充满诱惑。
就是优美的唇角,带着抹不怀好意的笑。
绍辉看突然就被调戏的三爷,原谅他不厚道的笑了。
他跟着这位爷这么久,这大概是第一个不怕死,敢调戏三爷,还跟他闹绯闻的女人。
对她明晃晃的目光,傅珩呼吸一窒。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冷沉讲:“水溪不留客。”
除非成为它的主人。
傅珩眼眸深沉,克制的握了握拳,转头看窗外。
瞧他一幅莫挨老子,浑身写着冷酷二字的时栖,心里骂自己:这该死的好胜心啊。
好在这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
绍辉把车开进水溪,问傅珩:“三爷,要叫医生来吗?”
刚才发生混乱,虽然老板和时大小姐看着没什么事,说不定哪里磕着碰着了呢。
在他们说话间,时栖已经不客气的开门下车了。
傅珩看四处打量的时栖。“不用。”
绍辉反头问他。“三爷,要把车开进车库吗?”
要,那就是把人扣下了。
不要,等会便要送她回去。
傅珩看问的别有深意的绍意。“不用。”
他关上车门,叫站在水池边上的女孩。
水溪这个名字不是白叫的,它是山上一栋独立的依山而建的别墅。
后边有潺潺而流的溪,经过假山与水渠,将水引到前边。
前边是个小型足球场那么大的水池。
不知它是像天空之境拿来观看的。还是人们常说的水为财,用来寓意的。更或者,它也可能是拿来游泳的。
时栖站在水池边上,闭上眼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着这万籁俱寂的片刻宁静。
真安静。
她听不到除了自然以外的声音。
“要给你开灯吗?”
蓦然从声音响起的声音,让时栖睁开眼帘。
她看高冷的傅珩,心思稍动,但很快打消了念头。
君子不夺人所好。
主要是她也夺不了。
自己虽然有点钱,要在外婆家,好歹是一村之富。可要放到傅家来比,不过九牛一毛。
时栖摇头。“有时候听到的,比看到的更具体,更细致。”
“你听到了什么?”
“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