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这是众人共同的想法,不仅是嘉嘉、叶汉惊讶地望着周文强,就连贺鸿森都是微微皱眉,感觉周文强做得有些过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话就不该出自周文强这个‘老江湖’之口。
赌业争锋自有规矩,就算是砸场子、踩过档都要见好就收。已经赢了人家近乎全年的利润,还要逼迫对方关闭赌场,如此强横,恐怕一不小心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大家最后都没有台阶好下。
而且傅老榕是什么人?亲自来会你一个后辈,除了门口两名负责安保的马仔外,并没有多带一人,可见是有谈判的诚意,哪有你这样不给人面子的?
“文强......”
贺鸿森有些担心地冲周文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兄弟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周文强也不理他,只是笑眯眯地望着傅老榕,等着他回应。
“‘周阎王’果然是‘周阎王’,够威、够犀利!”
“见到周小友如此,我感觉自己都老啦......”
傅老榕缓缓在周文强对面落座,苦笑着摇了摇头:“没错,赌场既然打开门做生意,就没有怕人赢钱的道理。更何况我们没办法证明周小友出千,那么无论输多少,都要认!”
叶汉听得脸一红,刚才周文强虽然也用了‘千门幻术’,其实真正想要出千换牌的反倒是他。结果他出千未成,反被人破解,一局牌就输去三百多万,真是什么脸面都没了。
如果说周文强是蜚声国际的大老千,泰兴还可以将其加入‘不受欢迎名单’,如今却是没有任何证据,想要拒绝人家继续赌下去都没办法。
除非是泰兴脸都不要,硬生生被一个周文强逼迫的关门不做生意,那还不得成为赌界的笑柄?
“叶总监的赌术在我之上,连他都输给了周小友,我上只会输的更多,所以不用试,我傅老榕认栽啦。”
傅老榕长叹一声:“不过要占我泰兴,怕是周小友也无法做到。”
“周小友,你可知道一个泰兴赌场牵连了多少人?往小了说,泰兴旗下的赌场、跑狗场、回力球场、麻将馆不仅是澳督眼中最重要的收入来源,就连无数叠码仔、贵利金、也都要靠泰兴吃饭。”
“往大了说,泰兴甚至可以直接影响澳城的经济环境。今天泰兴如果倒闭或者易主,澳城博彩业起码要震荡一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丢掉饭碗,他们急了可是会拼命的。”
周文强笑眯眯地看着傅老榕:“江山代有才人出,傅先生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哈哈,我自然知道。周小友做公司、做传媒、手掌九龙城寨,何止是年轻俊杰,隐隐已有了枭雄气象。可我却知道,周小友要做的不是枭雄!”
“你的生意都是正行,显然比起赚钱,你更看重的是自身形象。”
傅老榕微笑道:“而且你的根基在港岛,港岛各大字头虽然敬你、怕你,毕竟不在你北望公司的旗下,无论日后周小友是继续做正行,做商界巨子、警界明星,还是要黑白兼顾,成为港岛地下教父,你目前都只能把精力放在港岛,而不是浪费在澳城!”
“如果你强行要做澳城王,恐怕要花费无数精力时间,甚至会令港岛基业因此不稳。周小友是聪明人,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