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风萧瑟,在钱塘湾大地一片凋零中,萧瑶母子率军离开海中洲,领1万训练好的精锐骑兵抵达鄮县城。大军铺天盖地而来,将鄮县城围得水泄不通,城内的800贼众慌乱不已。
萧瑶坐在马背上,她瞅着城头的贼众问着:“涵儿,这些贼匪可真够大胆的,我1万大军围城他们竟然还敢顽抗!”
萧涵笑道:“举兵造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贼首们投降也是死,顽抗到底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萧瑶指着城墙说道:“涵儿,这是咱们来到扬州的第一战,一定要打的漂亮。”
“行啊!”萧涵扯起缰绳说道:“那就请母亲坐镇军中,看孩儿如何破城!”
说完萧涵策马上前,随后调转马头训话道:“诸位将士,你们平时私下里都在议论,我萧涵一8岁孩童便做了将军,都不知道我到底有何能耐!今天这是咱们南下扬州后的第一战,本小将军就一解众将士之惑,尔等看我如何破贼城!”
“涵儿!”在萧涵出手前,萧母担忧的叮嘱道:“你自己要小心,不可逞强!”
“是,母亲!”萧涵抱拳作答,随后拔出腰间短剑,策马奔至城楼下。
“城头的贼众全都给我听着!”萧涵举剑对准城头喊话道:“我乃大舒朝廷讨贼将军,我等奉命前来征讨钱塘湾贼众!本将军只说一次,尔等若想活命,便速速打开城门;否则城破之时,便是尔等死期!”
城头贼首大笑道:“朝廷真是日薄西山,竟然无将可用,派了一小娃儿来叫阵,真是笑死人了。”
萧涵听完二话不说,他直接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手中不停挥舞短剑助力,双脚踩着垂直的城墙,蹭蹭蹭的蹿了上了城头。萧涵身穿黑色小盔甲,在城头闪过一道黑影,待他笔直站立在城墙垛子上时,手中多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说实话,萧瑶有生以来也就出手杀死过一个会稽山恶贼,而且是一团火灭尽,看不到任何血腥。看眼下孩子才8岁,一出手就割下贼人的头颅,那头颅断口处的鲜血流淌成一条细线,这种血腥的场景吓了萧瑶一大跳。
萧涵显得很是冷静,他站在城头垛子上,举高手中头颅示意给城头众贼说:“拒不投降者,这便是尔等下场!”
“可恶,你竟然杀了我大哥!”另一贼首大怒道:“兄弟们,给我杀!”
只见萧涵从容不迫的挥动手中短剑,霎那间城头闪出一道道的寒光,数名贼首贼将惨死当场。
“天阶八品?”大军阵前的萧母惊呼道:“涵儿……怎突然会有这么高的灵力?”
就在萧母疑惑不解时,围城的将士们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喊声,城头贼众全数下跪投降了,城门随之被快速打开。张垣一马当先,领着1000骑兵率先冲进了城门内,随后陈谷率领2000骑兵紧接着进入城内。
“大将军!”陪在萧母身旁的王媚愉快的说道:“师父好厉害呀,一个人就轻松的拿下了鄮县城!嘻嘻,师父真棒!”
萧母侧头问道:“你怎么不带人冲进城去?”
王媚握着缰绳答道:“师父让我陪着大将军坐镇中军,我哪也不去。嘿嘿!”
萧母淡淡一笑,然后继续看着城头的萧涵,凝视着他在城头震慑贼众。
过了许久后,待陈谷率领将士在城头羁押贼众时,萧涵短剑入鞘,纵身从城头跳了下来。突然萧瑶从马背上消失,随后在城脚下出现,双手稳稳接住跳下来的萧涵。
“母亲,您干嘛啊!”萧涵埋怨道:“快放孩儿下来,大军面前多丢人啊。”
萧瑶毫不理会,她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转身走回中军大阵,嘴里漠然的答着:“丢什么人?你才8岁,母亲就要抱给大家看。”
见到大将军抱着小将军回到队伍,将士们高声的欢呼起来,纷纷用手中的武器整齐的击打着地面。一名部将立刻策马出列,去城墙下牵回萧涵的坐骑。
萧瑶抱着孩子回到马背上,她叮嘱着说:“就跟母亲坐同一匹战马,你不许动!”
“母亲……”
萧瑶没理会,她冲着城头大声说道:“陈谷,鄮县城接下来就交由张垣来驻防!你即刻率领2000兵马南下攻打鄞县城,本将军则率领其余兵马去攻打句章。”
陈谷站在城头抱拳道:“是,末将遵命!”
很快开拔的战鼓再次擂响,萧瑶母子率领7000骑兵离开了鄮县,在当天的傍晚前抵达西侧的句章城下。
这一次萧瑶亲自叫阵,她手提九龙杀绝剑,来到城头下喊话道:“我乃大舒讨逆大将军,尔等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否则杀无赦!”
见来的是一名红盔女将,姿色尤为动人,城头贼首立刻调侃起来:“美人儿,你何苦抛头露面,为那垂死老矣的朝廷效力!不然你进城来做爷爷的夫人,咱们自己做大王,岂不更自在?”
“你找死!”萧瑶大怒,手中九龙杀绝剑出鞘,一条疾风之龙随之夺剑而出。
在飞沙走石间,城头贼首与贼众被大风卷下城来,城门大破,疾风之龙继续怒吼着肆虐城内的一切。萧涵在马乐的陪同下,领1000骑兵立刻冲进城内,吓得贼众纷纷跪地投降,不敢与之交战。
夜幕中大军迅速占据全城,母子俩策马走在大街上,巡视着城内的驻防,顺带安抚民众。
“母亲!”萧涵说道:“在没有强敌出现的时候,您还是不要轻易出手的好!”
萧母表情严肃的问道:“为何?”
萧涵说道:“您的九龙决太霸道了,轻易就杀了无数人的性命,不仅彻底毁坏了城门,还弄塌了城内无数民宅。这城池占领后是需要驻防的,不仅要修城门,还要为民众们修缮房屋,咱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萧母答道:“好吧!钱塘湾南岸诸县都只是盘踞着一些小毛贼,的确犯不着由娘亲自出手。等咱们渡过浙水,去攻打余杭部贼军时母亲再见机行事。对了涵儿,听说有个什么妍儿的,做了咱们大舒的太子妃!太子妃不是穆府的小千金么?这朝廷怎么朝令夕改?”
萧涵看了母亲一眼,然后解释着说:“那个妍儿可是个厉害角色,听说她就是传说中的华山老母,一身秘术着实厉害。”
萧母满脸愁容的说道:“这老太师突然死在府中,合肥之围未解,临淮贼军蠢蠢欲动,各地叛贼也纷纷称王,匈奴人和高句丽都在磨刀霍霍,咱们保这大舒朝廷,前途一片迷茫啊!”
萧涵叹息道:“适逢乱世,皇权旁落,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天下大乱将至,我等只能是先为朝廷剿了这余杭部贼军再说,总得一步步的来。”
萧母问着:“涵儿,你说这大舒朝廷还能保得住么?”
萧涵点头道:“比较难,不过也不是没机会!当今的圣上是指望不上了,关键看今后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萧母皱眉道:“你是说陛下不就将会薨逝?”
萧涵笑道:“只是这么一说,陛下会不会薨逝,这孩儿哪知道!”
接下来的一个月,萧瑶母子继续夺余姚、取上虞、下山阴,以雷霆之势快速分兵攻占浙水东岸14县,兵锋直指浙水西岸的钱塘城。在大后方遭受威胁的时候,余杭部的贼军主力被迫回援,合肥之围终于得解,朝廷上下一片欢呼。
囤兵驻守浙水东岸时,余暨县萧山地界,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外,突破仙阶的萧母教子练剑。
夕阳下,山野间,萧涵手持母亲的九龙杀绝剑,打出截然不同的九龙决。他化着一道黑影遁入半空,一剑火龙遍地烧,灭尽万千野草与杂丛;二剑伏龙大地震,削坡埋沟平原野;三剑风龙满地起,卷出田埂无数,吹出沟渠纵横;四剑水龙八方来,水中带着鱼苗无数,一同灌注洼地为塘。
“打完了,嘿嘿!”萧涵闪将出来,愉快作答后宝剑入鞘,将剑交还给了萧母。
萧母拿过宝剑,她抬脚缓缓走上前,眉头紧锁的环顾四周,久久没有说话。
萧涵上前问着:“怎么啦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