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言简意赅的应了一声。
“那将军,小的斗胆问一句,明日怎么打啊!”刘远微微抬头,目光中还有一丝疑惑。
王熠笑了笑,目光温和:“当然是主动出击,我军士气高昂,明日我会留六百步卒给你,维持城内秩序。”
“啊这?”刘远人傻了,心里哭喊,守城不好吗?我的小祖宗啊!
王熠拍了拍刘远的肩膀,目光依旧温和:“好好睡一觉,明日且看我大破敌军。”
直到刘远呆呆的走下城墙,看着上方那道可以说的上消瘦的身影,他心里忽然想到,很多年前,他的父亲也是这样,送他离开,那种给人的信赖感。可能这就是独特的人格魅力吧。
…………
次日清晨,天还刚刚漏白,城墙上巡逻卫士已经是五人一组,时刻戒备。
牛强就是其中的一员,直到他看见了那个身穿黑甲,手提寒戟的身影。看到跟在他后面的刘县令,看到后面的曹性。
“拜见将军!”
凡是看到王熠的士卒,皆弯腰行礼。牛强在呆滞三秒后,也弯腰,行礼,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他怕被认出来,又怕认不出来的那种矛盾,充斥在心间。
“哒,哒,哒”脚步由远及近,停了!
在刘县令几人的注视下,王熠拍了拍牛强的肩膀,轻轻说了声“:别怕,我在,定死战!”
随即大踏步离去。
而原地的牛强肩膀耸动,豆大的眼泪滴在厚重的城墙上,又被风吹干。
…………
“轰”“轰”“轰”
地平线上,黑漆漆的一条线,由远及近,皆身穿兽皮,手持刀,枪,长棍。披头散发,嘴里鼓里几哇说着听不懂的鸟语。
“哼,不服教化,还敢称人?”王熠冷声道。
“那是什么?汉人?!”曹性突然一惊。
近了,大约近五千人汉人,衣衫褴褛,哀嚎着,惨叫着,被胡人抽着鞭子,赶在大军前面。就像牧民赶着一群羔羊。
刘远脸色涨红,拳头紧紧的握起来,却又无奈的松开,胸中似乎有一股气,像发泄却出不来。
曹性早就怒火中烧,手中大弓闪过赤红的光芒,一股气势凝固。
“嗖”长箭化作一道光芒,射穿数十个胡人,不过这似乎激怒了胡人,手中的鞭子挥舞的更加用力。
“呜呼,哈好!”
“将军,这些畜生将我汉人,当做挡箭牌,这如何是好?”刘远也是慌了,这些胡人果真心狠手辣。
“只能舍掉,我们后方还有上万老弱妇孺,是生是死,只能看他们造化。”王熠语气平淡,仿佛没有丝毫感情。
“曹性,领一千二百甲骑,打开东门,等我过来。”
“喏”
“刘远,领六百步卒,巡视城内。”
“喏”
二人迅速离去,王熠看着临近的人潮,面无表情,目光冷酷,心里却是喃喃自语,胡人,果真该死。
手中吞龙戟抗在肩膀,比昨日磅礴千倍,万倍的气势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