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副统领石进无奈的道:“回王爷,挡在前边的是锦衣卫黑甲军!末将已经下令攻了三次,损失了数百儿郎,仍未有半点进展!末将无能,请王爷治罪!”
“锦衣卫?黑甲军?”兖王面色阴沉:“黑甲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一直驻扎在城外的锦衣卫大营的吗?”
石进道:“王爷,这里只是小部分的黑甲军,不到千人!”
“不到千人,不到千人就把你们拦在了外面,攻了这么久都没攻进去,这就是你们口中的禁军精锐?”兖王的眼中已然升起了火焰。
一旁的荣喜忙道:“王爷,禁军虽然有近万之众,可还要分出大半守住宫门,把守宫中各处,石副统领的一千余人再加上末将带来的两千人,合计有三千人!”
兖王眯着眼睛,:“三千人对数百人,我就不信了,一个刚刚组建六七年的锦衣卫,能够训练出多精锐的士兵,传我命令三千人全部压上,率先攻入养心殿者,赏万金!”
石进顿时眼睛一亮,高声道:“兖王有令,率先攻入养心殿者,赏万金!盾甲在前,给我杀!”
石进长剑一挥,高声大吼,身后的三千禁军将士顿时便化作一道钢铁洪流,朝着养心殿前的八百黑甲军冲杀而去。
“呜呜呜!”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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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金是多少,三千禁军,眼中悉数升起一股叫做贪婪的目光,人心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利益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们甚至可以抛却一切,舍生忘死,奋不顾身。
“准备,御!”黑甲军统领虽然目光凝重,但却依旧沉着的发号施令。
“火字营,三段抛射准备!”
“射!”
火字营的三百人分做三队,交替而站,弓弩齐发!
霎时间,箭如雨下,避开了最前面的盾兵,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入禁军的队伍之中。
刹那之间,便如同割麦子一样,禁军们一片片的倒下。
可禁军足有三余千人,两军相距五十步,冲锋也不过是十息不到的功夫,而且距离一近,抛射便不管用了,只能平射,前有盾甲兵挡着,火字营所能造成的伤害顿时锐减。
随着一声声指令下达,黑甲军顿时便如同一个钢铁机器一般运转起来。
“重枪营准备!”
三百重枪营军士,与重盾营的军士交错而立,手中将近九尺长的长枪枪尾杵地,满色凝重的注视着前方,身形已然微躬,双脚一前一后成弓步站开,只等一声令下!
养心殿内,店外的冲杀声,惨叫声,金铁交织之声络绎不绝。
元祐帝坐在案前,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沉得几乎都快能滴出水来,周遭站着的内侍宫女们也纷纷面露惊魂未定之色,有些胆小的,甚至还在不断地颤抖着。
一身华服的皇后亦有些惊恐地听着店外的厮杀声,眉头皱成了川字,俯身对着元祐帝激动的说道:
“陛下!禁军有近万之众,黑甲军却只有八百人,敌我的人数相差太过悬殊,纵使黑甲军再精锐,只怕也扛不住叛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呀陛下!”
元祐帝使了个颜色,目光看向旁边的赵内官。
赵内官当即会意,站出来道:“陛下放心,您吩咐的事儿老奴都已安排妥当!”
元祐帝点了点头,看着皇后到:“皇后放心,便是让那孽障攻进来又如何,难不成他还想弑君不成!”
元祐帝阴沉着脸,感慨道:“朕早已料到这个孽障心有不甘,悄悄在暗中谋划,只是让朕始料未及的是荣家竟然也倒向了那个孽障的那边!”
忽的元祐帝哎声一叹:“说来都是朕的错,是朕处事不公,在元宵节的那件事情上面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让荣家受了委屈!是朕亲手把荣家推向了那个孽障那边!”
“陛下!”皇后忙道:“正所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荣家纵使心有不满,那也不该和那孽障一同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更何况事后陛下不论是对荣妃,还是对荣家,皆多有补偿,三番两头便有赏赐送下,他们却还不知足,不知感怀陛下的恩德!”
“哎!”元祐帝叹息一声,颇有些自嘲的道:“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何用!”
皇后也是一声叹息,眼中的担忧却依旧未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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