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场面,大城市里的诊所也绝少见到的!反正他们是没见过!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病人?”江桐愣愣地问出租车司机道。
他们几个退休的名中医合伙在京都开了一家诊所,如今已经开了七八年了,病源最多时也远远没有这么夸张!
嗯,连这十分之一的病源都没有!
“这还不算多,这是等着挂号的,至于挂上号的就不用在这里死等了。还有的是在网上挂上号的,病人等着诊所给打招呼才会来的。加上那些,人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出租车司机笑道。
他是柳塔镇人,每天跑北疆省鄂市飞机场到柳塔这条线,接送的许多人就是来这诊所的,自然清楚李嘉根诊所的情况。
对,目前李嘉根诊所的病源有许多是坐飞机赶到的,嗯,路程真的很远,坐班车病人可能会受不了。
“不奇怪,来这里的远地病人大多应该是大医院里治疗不了或者治疗效果不佳的病人,就像那高明明的无根阳,有人能治得了吗?”高雅福感叹地道,“不过这真有些夸张了!”
陈玉俏是最早发现高雅福几人的,她愣了下后,赶紧就给李嘉根发了条微信,然后又跑去告知了她姐。
当李嘉根接到陈玉俏发来的微信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如今的大国医这么不值钱吗?竟然还亲自跑来了?
可能在他高雅福的眼里,这应该叫亲顾茅庐吧,可在他李嘉根看来,这其实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他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啊!
然后,等李嘉根和陈玉茭用微信稍稍交流了一下后,高雅福四人就在陈玉俏的引领下上楼来了。
李嘉根此时又已经开始给一个病人诊断了,正诊着脉,他只笑着用目光和高雅福四人打了个招呼。
高雅福四人转目看看这间稍微有些逼仄的诊疗室,两张病床上都躺着病人,一个有人给他们针灸着,一个有人给他们推拿按摩着。
加上李嘉根的放着台电脑的桌子,这就占了诊疗室大半空间,然后这里也有两个正等着看病的病人,再加上他们挤进来,这里几乎都没有挪动的空间了。
过了好一阵子,李嘉根给这个病人诊断完,自己亲自给开了针灸处方和药方,然后他亲自给这个病人就在椅子上推拿按摩了十几分钟后,待先前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给针灸完了,他才把这个病人交给那个手下去针灸。
然后他才顾得上过来跟高雅福他们四人寒暄了一下,知道这里面除了高雅福一个国医,还有三个省级名医。
但李嘉根听他们的头衔和现在所在的单位和工作,显然完全不能指望拉过来,除了江桐一个同样是开诊所的外,另外两位也是在京都声名显赫的医院里工作。
那种医院,李嘉根还没信心把他们拉过来给他李嘉根干活,最起码眼下他是没有这种信心。
所以,这四人对于他李嘉根的价值就几乎是———零?
李嘉根心里就想着怎么把这四位给送走了。
他刚回来,病人又攒下一大堆,可真没有时间和他们瞎比唠嗑,白天晚上都没有,白天得奉献给病人,晚上得修炼、学习和安抚两个女人,嗯,也许只有午饭和晚饭的时间可以拿出来和这四个人随便唠唠吧。
然后李嘉根正这么想着时,旁边坐在椅子上正等着的一个病人呻吟了一声,忽然身子就向椅子下面滑下去,李嘉根赶紧一步跨过去一把扶正病人,这是个肺癌晚期病人,女,四十八岁了,此时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李嘉根赶紧搭脉检查了一阵,立即就开始给她点穴按摩起来!
他给病人点穴按摩着时是闭着眼睛不说话的,点穴按摩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他额头见汗,而病人也立马就转缓了过来,又能硬硬巴巴地坐在椅子上了。
李嘉根脸色平和地鼓励两句病人,又给病人开了药方和针灸处方,然后让病人坐在那里等待针灸。
然后不等李嘉根从椅子上站起来,第二个病人已经坐到了他的桌子前,而楼下此时又上来了一个病人……
最终上午直到午饭的时间,李嘉根一直在忙碌,而四个人也一直很有耐心也很有兴趣地在一边看着,期间陈玉茭上来请他们去别处看一看他们也不去。
直到午饭时间,李嘉根才有了时间和四人离开诊疗室去饭馆,而此时诊所前已经挂上了“欢迎国医大师高雅福高老一行人莅临指导我诊所”的标语。
而依然处于排队挂号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属)见李嘉根他们下来,立即就有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叫道:“哪个是国医大师啊?能请国医大师给我们看看病吗?”
“这位就是高老啊!嗯,高老今天很劳累了,明天,也许明天高老也能看几个病人的,让你们看看国医大师的风采!”李嘉根向人群示意了一下高雅福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