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的晚上李嘉根两头跑。
刘欣桃父亲这种情况,年夜自然是留在诊所里度过,李嘉根晚上前又给他按摩过后,就让刘爸在他的卧室里休息了,然后他和爸妈、刘妈、刘欣桃、呶呶、妮妮熬了前半年夜,看电视闲聊嗑瓜子。
呶呶和妮妮熬到十二点钟,等李嘉根带着一家人出去放了花炮就熬不住了,李爸李妈就抱着呶呶去楼上空着的女生宿舍睡觉去了,把他们的卧室留给刘欣桃和刘妈、妮妮休息,这样刘欣桃和刘妈方便照顾刘爸。
“我也找个地方去休息一下,妈和桃桃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
李嘉根又查看了一下熟睡的刘爸没问题后,给刘欣桃和刘妈叮嘱道。
“你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吗,用不着隐瞒的。”刘欣桃撅着嘴巴道。
“行了桃桃,少说点话,嘉根在你爸这边忙了大半天,有些事你也体谅点嘉根。”刘妈瞅了女儿一眼道。
“我也没说啥吗,某些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守着个人,让出一天就难受得不得了了,就得去好好安慰啊?”刘欣桃不服气地道。
这话说得李嘉根就有些尴尬了,挠挠头笑道:“爸爸现在没事了吗,你担心什么啊。这屋里这么小,我在你和妈也不方便休息。”
“嘉根你别管她了,她就是嘴上说说,你路上注意点啊。”刘妈对李嘉根道。
李嘉根出了屋,刘欣桃就跟着出来了,搂住李嘉根就亲,一会儿在他的脸颊上印上好些红唇印子,然后一推他道:“去吧,代我问她新年好。”
“大妖精。”李嘉根无奈地拍拍刘欣桃。
开上车去陈家,这时正是十二点钟至零时迎接新的一年和迎门神的时候,柳塔镇这边年夜还没有严格实施禁炮令,一整个年夜炮声都没断过,这个时段更是满镇炮火连天的,震得各处的车都哇儿哇儿地乱响。
李嘉根因为“诊所住院部”里还住着病人,就没敢多放炮,也就放了点花炮,算是放炮很少的了。
把车停在半道上,李嘉根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瓶冻得冰棒样的矿泉水勉强挤着洗了把脸,然后继续开车往陈家赶。
去了陈家,陈玉俏正一个人鼓捣着在院子里放花炮,点了几下都不敢点,拿着个火机在那里一闪一躲的,炮还没点着就捂着耳朵到处跑,让一进院门就看到这一幕的李嘉根不由得大笑起来。
“笑!笑什么笑!猪一样的笑声!”
陈玉俏上来就轻轻地踢了一脚李嘉根,然后一转头瞅瞅屋里,竟然迅速地踮起脚尖来亲了李嘉根一口,慌得李嘉根急忙一把推开她,然后指着自己的脸无声地问陈玉俏:“有印没?”
陈玉俏笑着摇摇头。
“你个死丫头!”
李嘉根用唇语说一句,幸好他们这边不正对着窗子,他赶紧拿出手机调出照相机镜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脸,真没有。
就这空儿,陈妈就从屋里出来了。
“妈,好过年!”李嘉根笑着招呼一声陈妈,然后去点着了花炮,顿时院子上空叭叭叭地绽开一朵朵美丽绚烂的礼花。
陈爸和陈玉茭也出来了,站在那儿望着院子上空的礼花,脸上也有了笑容。
放完炮进了屋,陈妈又把年夜饭张罗出来,还热乎着,应该是一直给李嘉根温着,李嘉根紧着肚子又吃了一回。
这个饭,就是他饱了也得再往肚子里再塞点儿。
对于现在的陈家来说,他就是那根实实在在的顶梁柱,年夜他不在,这一家子人都快乐不起来。
陈家一家人又多多少少地陪着李嘉根吃了一点儿,然后陈爸陈妈熬不住去睡了,李嘉根一边给一个个发来祝福新年的回短信,一边和陈玉茭姐妹俩打了一阵扑克也睡了。
陈玉俏回她的小卧室,李嘉根去和陈玉茭休息。
陈玉茭的小儿子又被陈妈抱去睡了,李嘉根和陈玉茭睡在床上,避开其他的话题只聊医院的建设问题,不知什么时候才搂抱着睡着了。
这个年夜,李嘉根就这么度过了,想起来有几分累,有几分热闹,更有几分荒唐。
如果你把一切不同于普通人的情况都定义为荒唐的话。
初一上午陈玉茭在家“休息”,陈玉俏倒是跟着李嘉根去了诊所,李嘉根给刘欣桃父亲做过检查按摩后,刘欣桃父亲继续住在诊所输液,由刘妈陪伴着他,刘欣桃则是和李妈包饺子去了。
李嘉根又给诊所住院部几个郑长春也拿不准的病人检查治疗了一下,时间很快也就到了中午,吃过午饭,李嘉根本来想休息一下,却被陈玉俏一个微信给强行约了出去。
李嘉根给刘欣桃说是去给红条林煤矿的一个高管看病,却是和陈玉俏一前一后开着车到了东山附近的一片旷野中。
李嘉根很无奈,他就怕陈玉俏从魔都回来后会食笋知味地纠缠他,所以在魔都时强行忍住没敢吃陈玉俏,结果只是搂抱/亲吻一般性的接触,陈玉俏这小妮子回来竟然还是忍不住要纠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