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寒,夏若寒,你可在衙门中,速速出来见我!”司马九挂念灵云,也不再作态,一进门就在大理寺前院高喊,留守的十几个官员一起把脖子探了出来,门口被推倒的几个护卫,现在才看到原来是司马九,少年在大理寺颇有些名声,一时间再无人上前阻止。
夏若寒比一年前更瘦了,穿着宽大的官袍,甩着袖子从后殿赶来,他原来和司马九约定,两人表面要形同水火的,现在看见黄门侍郎找上门来,脸上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焦急,不禁征在了少年眼前。
“若寒,灵云几个时辰前中了奸人的圈套,现在下落不明,我要看昨日到今天,大兴城各处武侯巡逻的卷宗。”
“九哥,现在正是年假,武侯人手不足,昨日卷宗方才才送到会案房,还没有整理出来呢。”
夏若寒也不再遮掩,一声九哥出口,二楼和后院赶来的大理寺官员,对看一眼,大概明白了主簿的小秘密。
“你带我去会案房,一起看看。”司马九话音刚落,夏若寒已经在前引路,将他引到了大理寺前院旁的一处小院内。
黄门侍郎不是法司官员,一下到此,一个会案房的七品小官,脸色就有些不对,他在大理寺中本来就是夏若寒的对头,现在自然不想让他顺遂。
“夏主簿,你是怎么了?大理寺是何等衙门,会案房小院虽然凌乱,里面可是大兴城十二时辰内发生的所有案件汇总的地方,此地没有刑部,没有寺卿的勘引,就是四品官也不能擅入,你怎么带个五品官来了。”
一个老鼠胡子的官员,挡在了夏若寒之前,主簿能力太过出众,不免在寺内得罪了很多人,夏若寒还想和他说些什么,司马九心急如焚,一把将这个骨瘦如柴的法司小官拎了起来,扔到了满脸狞笑的单雄信面前。
“雄信,他要再张口,你就直接掌嘴,多说一个字,就多打几颗牙齿下来,不要纠缠。”
司马九看也不看老鼠胡子一眼,带着夏若寒直入小院正中的小屋,打开门,几个吏员正在整理几十份卷宗,看见众人闯入,全部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你们?我要到少卿面前告你们。啊,呜呜,不要打了,啪啪。”老鼠胡子还不服气,脸上瞬间传来啪啪耳光的声响,和他含混不清的哭嚎,瓦岗寨好汉手上力道不轻,几下扇过去,果然院子外停止了呼喊。
“从昨日酉时到今日现在,城中有什么武侯看见女子与人打架的,看见劫掠女子的,都给我找出来!”
司马九率先打开面前一份卷宗,上面赫然写着除夕亥时永宁坊两男子恶语相向,互相殴击之案。
他看都没看,就把卷宗放到了一边。“昨日城中有不明尸首的,有人受伤流血的,只要武侯看见,也让他们速速报上来。”
司马九刚说完,夏若寒答应一声,马上吩咐一个小吏去给昨日巡逻的武侯传话了。
黄门侍郎连续打开几份卷宗,哪里有什么和女子有关的案子,他正在失望,旁边一个小吏忽然开口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