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侍郎金刚法相显威,现在太医院不论医正还是护卫,都对少年很是敬佩,他也没有离开太医院,就在此地休息了一晚,生怕高句丽人还有什么后手。
白山药王看见徒弟佛家功夫如此出色,却是有些无语,他本来想让少年继承自己的衣钵,现在看来,黄门侍郎的格局却是大上了许多。
许胤宗年迈,在医家影响力很是惊人,南方医正,几乎全是他的徒子徒孙,老者受袭的当晚,圣人就派了韦云起前来探视,更让监门府的护卫,在此地守护。
司马九喜欢韦善俊机灵,便将阴符经转赠给了孩子,此经他已经熟读到了倒背也能如流,继续留在身边,也无多大的用处了。
元正将至,大兴城这几日越来越热闹了,今年城中的坊市,多了不少西域的货品,少年带着灵云,辞别医家众人,回到新昌坊的时候,看见万民喜庆的面孔,只觉得和昨日的凶险一幕对比恍如隔世。
司马九回到家中,一进门就听见翟让在和一个大汉说话,农家夏长帮堂主,现在自然寄住在侍郎的府邸中,少年西北归来,又把宅子旁边的一座府邸,从萧瑀的手中买了下来,他朋友众多,男子挚友总不能寄住在女统领家里。
虽然若华不在,此时侍郎府邸,也是热闹非凡起来,家中仆人早就将灯笼挂在了大门处,就在灯笼下,单雄信一脸的无奈,对着堂主诉苦。
“今早丰主已经离开大兴城了,真是的,说好的在此地过节,丰主又丢下我,只带着窦建德和王簿两人东去了,不知道两个奸人又给主上灌了什么迷汤,今天我几次求见他,都被拒绝了,就连离开,都没和我们夏长堂人说一句话,堂主,丰主不会表面让我们投军,实际上心中不喜吧?”
大汉挠着脑袋,对着翟让诉苦,翟让摇了摇头,心中也颇为疑虑,一旁的王伯当却插话了“丰主不带咱们,今年元正,说不得只能跟着堂主了,哈哈,侍郎不会嫌弃我们乡野吧。”
王伯当却不操心丰主,看见尉迟恭,小徐子威风,他早有投军之意,只想和黄门侍郎亲近。他小心翼翼说话,翟让还没有回答,一旁传来一个少年的欢笑。“农家兄弟来我这里过年,小九求之不得,以后大家都是兄弟,说话不用客气。”
翟让等人这才看到他进门,黄门侍郎在直荡军中,是夏长堂堂主的顶头上司,两人虽熟,他也不敢怠慢,司马九看他行礼,一把拉起了大汉。
“翟哥,此地又不是西域,怎么和我如此客气,哈哈,来,随我入内喝酒,若落,你去喊灵巧和女统领同来,可惜灵音不在大兴城,要不一定让她到此唱歌,给我的两个新兄弟接风。”
单雄信,王伯当看他什么架子也没有,都是心中高兴,两人对着少年执礼甚恭,欠身想说什么,司马九上前一手拉着一人,搀扶两人入内。
元正之前,再无其他波折,少年现在还是门下省的官员,放假前一天去领取了自己的俸禄,他在西域名头大震,虽然还是五品官员,却再无人敢刁难于他,就连宇文弼,都抽出时间和侍郎温言说了一盏茶的话,想起去年自己在这里和司马德戡交恶,司马九不禁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