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九心中暗笑,却是满脸正色的对着女道士道,拓跋灭直直的看着他,半天没有表情。
“额,不管如何,此事我司马九总归欠了姑娘一个人情,以后但凡道长有什么事情,我司马九能帮忙的,就绝不推辞。”
黄门侍郎看看今天不好过关,连忙对着金发监坛使者补充道,女道士这下才心意稍平,对着师妹点头,让他带着司马九出去领人。
杨积善被捆在道家伙房一角,几天不见,已经瘦了一圈,小月月心好,在他面前放了一桶水,拿铁链拴着他的足踝,杨素幼子就还有几丈的活动空间。
司马九既然和杨素撕破面皮,也就不耐烦掩饰自己,他径直走入伙房,看见杨积善正在酣睡,上前几脚把这个胖子踢醒。
杨素幼子睡眼惺忪的看向黄门侍郎,一见到绯色官服,一下就站了起来。
“好你个司马九,真是你在暗算本公子,你就是我们杨家的一条狗,也敢反叛噬主?”
杨积善死死的看着黄门侍郎,想用眼神杀死他,少年哪里和他多嘴,伸出手掌,大拇指重重在杨积善的额头按压了一下,杨素幼子只感觉眼前一黑,一下就晕倒了过去。
“小月月,有没有什么大的麻布袋子,我把这个人从观中搬出去。”
琼月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情,现在陪着黄门侍郎绑人,好像有种莫名的兴奋,她很是卖力,找了半天,终于帮司马九找到了一个装柴炭的袋子。
黄门侍郎把晕倒的杨积善塞到袋子里,然后往肩上一扛,琼月护着他,送少年到了玄都观的后门,满脸都是雀跃,司马九看她可爱,知道她纠结香火的事情,忍不住开口指导。
“琼月,你在并州的时候讲经,不是有很多百姓,都抢着来听吗?”
“是啊,我现在讲的比那个时候还好呢,在听月观中,每天辰时,都有鸟雀,松鼠拍我的窗户,催促我念经。”
琼月可爱的小鼻子皱了一下,显得很有信心。
“那你在玄都观也讲经啊,就高声的念,念的好,观中的香客不是就多了吗?”
“可是这里没有高台啊,师傅也说了,不是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观主璇玑子。”
“真是个笨月,你就坐在朱雀大街街旁的道观墙上念经,又要什么高台了?我看对面行善寺的和尚都有些看不起人的样子,你就对着他们念经呗。”
司马九循循善诱,琼月想通了此节,一下就高兴起来。
“小九哥,那你一会也来看我念经可好,看我怎么把人拉到观中。”
少年看看时辰,运走杨积善,再折回这里听经,午时左右赶回宫城,时间倒也来的及,黄门侍郎重重点头,琼月看她答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嫩脸一下通红,倒让司马九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