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马上功夫、骑兵战法都很不错,近身搏斗也算军中好手,可是,对于没有武器的摔跤,侯君集就是一窍不通了。
侯君集双手被尉迟恭扣住,心中一急,用起全力向前推去,然而,在他前推的时候,却感觉无从这里,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去。
紧接着,他只感觉衣领被人揪住,脚部被人勾住,然后整个人就扑向地面。
杨广看着侯君集被尉迟恭瞬间放倒,顿时眉头微皱,似有所思,倘若将尉迟恭的招式在军中推广,必将大大提高军队近身搏斗的能力。
杨广身旁的宇文述,同样专注的看着场上的情况,似乎盘算着什么。
侯君集被摔倒在地,尉迟恭并未继续出手,而是笑着看向侯君集,他伸出右手,食指手指并指弯曲,向侯君集挑衅。
侯君集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恼怒,爬起身后,不再冒进,而是谨慎观察着尉迟恭的一举一动。
尉迟恭与司马九多次联系鹰熊落,他自然不虚侯君集,于是,他主动上前,伸出熊掌般的大手抓向侯君集腰部,另一只手,则揪住侯君集的衣领,旋即猛然伸腿扫向侯君集。
侯君集先是要害被抓,然后又被扫腿,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被尉迟恭拎到半空,轻轻一甩就飞了出去。
这次,侯君集掉在地上,半晌没挣扎起来。
侯君集接连被尉迟恭摔倒在地,早已是心灰意冷。
今天,他可是当着东宫十率的面、当着杨广的面,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尉迟恭摔倒,以致于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他内心深处的不服输劲还在驱使他站起来。
突然,高台上,传来王义的声音。“今日演武,到此为止!”
王义自然是听了杨广的话,此时,胜负已分,没有必要在折辱侯君集。
随后,王义宣赏道:“今日参加演武的军士,每人赏赐红绸两匹,铜钱三贯。侯君集统领有方,虽败不罚,另赏侯君集白银五十两。赏左卫率处罗可罗天青绸缎两匹,赏尉迟恭蜀中艳天红绸缎两匹。徐世勣武艺精绝,官升两级,调至左卫率内军听用。”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东宫校场上,响起惊天呼喊声。
高台上,正当杨广饶有兴致的享受万千军士的拥呼时,宇文述近到杨广身旁,道:“陛下,尉迟恭的近身搏斗功夫颇具威力,臣以为,可将尉迟恭调至兵部,向全军推广此功夫。”
司马九闻言,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宇文述想将尉迟恭调至兵部,岂不是耽误尉迟恭的前程么?毕竟,兵部堂官,可不掌兵权,想要建功立业,难于登天。
杨广虽有意想要将尉迟恭的功夫推广至全军,可他同样欣赏尉迟恭此人,对于宇文述的提议,杨广未置可否。
“陛下,铁甲重骑一旦丧失速度优势,便会与对手发生近距离战斗,尉迟将军的近身功夫若能推广至全军,必将弥补铁甲重骑这一致命缺陷。帝国铁骑的战斗力将会更上一个台阶。”
杨广闻言,心有所动,宇文述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这时,司马九进言道:“尉迟恭身怀武艺、胸有韬略,立志在军中为帝国建功立业,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微臣以为,可命尉迟恭编制搏斗教程于册,上交兵部,传于全军习练。”
杨广明白司马九的意思,他也正有此意,尉迟恭一看就是天纵奇才,若调到兵部,确实是浪费一大才。
宇文述还是不甘心,继续道:“微臣以为,可先将尉迟恭调至兵部,日后,若有兵事,可再将尉迟恭调回军中,为帝国效力。”
司马九见宇文述坚持,忍不住又要怼回,杨广却摇手,示意两人不要再说了。
杨广道:“朕欲从东宫十率中,挑选精锐勇士,组建一军,名为直荡军,以尉迟恭为统领,来年,随朕西征。”
宇文述识趣的不再进言,司马九则是暗自欣喜,尉迟恭是他的兄弟,尉迟恭刚入伍,即将成为帝国一精锐的统领,他这个兄弟也算是脸上有光了。
“陛下圣明!”司马九抢先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