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高人各抒己见,议论不休。
可谁也没有争夺上方那场气运功德的想法。
因为谁都知道,有圣僧和南江龙祖在场,这气运功德绝对轮不到他们。
南江龙宫洞府,南江龙祖的目光穿透万丈江波,遥望向天头上空灵气波荡的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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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吐出口气,传音道:“原来如此,这才是平江君的图谋。所谓竞争水府河神,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却是光明正大地改变岭南山河之局,造田千万,以获气运功德。此妖果然计谋通天,不过圣僧,莫非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知晓?”
江岸边,周逸微微摇头:“小僧也是前几日才得知。”
南江龙祖沉默片刻,问:“我观此气运功德,共分三份。一份想来属于平江君,却不知道另外两份,又分属于何人?”
周逸如何听不出南江龙祖语气之中所夹藏的复杂。
它显然是在怀疑,自己联手了平江君,共同布下此局,将南江龙宫狠狠算计了一番。
可事实上,自己这位公证人,何尝不也入了局。
好在这番气运功德,被分为了三份,两大一小,大头自然属于平江君与徐公,小头却似乎是奔着自己而来。
想到当初,平江君几番暗示,将会对自己有所报答。
显然就是今日了这场功德了。
察觉到南江龙祖愈发不满的情绪,周逸并没有继续解释。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南江龙宫并不亏,因为平江君即将落败,无论面子还是里子,南江龙宫都能挣回去。
只不过,最终为它人做嫁衣,心中多少会有几分不爽。
时间飞逝,七天已过。
这场轰动中土,万众瞩目的龙猿论道斗法之战,终于彻底落下帷幕。
此时此刻,万里岭南山河,已经彻底改变了样貌。
千万百姓所居的郡府县城村落之外的广阔大地上,除了那条庞大冗长的南江万年如一日地流淌,其余的山川河流、峡谷沟壑,已经焕然一新,多出了大片大片的平原,以及数千万亩的沃土田埂。
原先深藏于穷山恶水之地的瘴气全都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大好风水。
此时的岭南道,就是一片未经开发的宝地。
一处山清水秀的峰头,方子期从面前的舆图中撤回目光,他也已经勘测完毕。
“两位大能,斗法结束。
七天时间里,平江君共造田一千八百九十万亩,敖龙君共造田两千五百七十亩。
龙君获胜!”
方子期的声音透过法阵,遥遥传出,回荡于众人耳畔。
事实上,不用他多说,结局已是一目了然。
只不过按照惯例,妖界大能之间的论道斗法,都需一名人间仲裁,并且是与双方利益毫无瓜葛之人,那自然就只能是凡人了。
虽说大多数情况下,人间仲裁只是用来装装样子,可对于龙宫这等妖界正统来讲,上古规矩,妖界条例,自会遵从。
敖逆天化回人形,微微喘着粗气,双眼赤红,无悲无喜。
“多谢人间仲裁。”
他朝向远处峰头的方子期微微拱手,随后轻轻一拂袍袖。
哗!
一股龙息水精飘荡而出,笼罩住方子期,穿过他的毛孔钻入体内,去芜存菁,化气先天。
转眼间,方子期便获得了气感,可气息并未停止,依旧上升着。
气生!
开府!
观魂……
一道道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向方子期,不时响起低沉的惊叹声。
“好一个人间顶尖的术道种子!”
“是啊,寻常凡人获得龙宫造化,哪怕是天赋不凡的术道种子,最多一口气提升到气感,之后慢慢消化。他竟然一口气提升到了观魂!”
“不愧圣僧,竟找到了这样的人物来做人间仲裁,真可谓是一步登天,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突破魂气境。”
就连敖逆天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方子期,目光中流露出复杂之色,有欣赏,也有不忿。
随后他的目光逡巡在平江君,与周逸之间,发出一声冷哼。
“好你个平江君。可是把我龙族当耕地的牛来使唤了?这气运功德,我龙族也要一份!圣僧,你既然是公证人,可不能厚此薄彼!”
敖逆天自然不是蠢龙,功德气运出现时,它就已经意识到,南庭龙宫被平江君狠狠摆了一道。
南江龙祖也浮现于江面,踏步渡江,淡淡道:“不错,我看这气运功德共有三份,自然得需有我龙宫一份。再怎么说,你也是在我岭南之地,获得了这场功德气运。”
平江君也早已化回人形,仰头大笑:“真是笑话,你南江水府管的是江湖河泉,本君改变的却是陆地山川,又与你何干?这场气运功德,乃是本君布局一年之久,凭本事搏命换来,你南江水府何德何能,敢向我索要?”
众龙君和龙子龙孙们,也纷纷飞出江面。
“放肆,你这是使了诡计!”
“若非你诈称要投靠我南江,我南江龙宫怎会容你在岭南之地改变山河格局?”
“平江君,你胃口可别太大了!要是没有我叔叔敖逆天,你又岂能获得这场造化!”
平江君冷笑:“岭南大乱,你们置之不理,百姓流离,你们视若不见。你们本可以轻而易举改变山河之局,如我今日这般造田千万,却懒得耗费力气。事到如今,又来抢我功德。今日别说一份了,就连一丝,本君都不会让给你们!”
敖逆天眼中泛起煞气。
南江龙祖眉毛挑起,眼神也变得冰寒。
平江君依旧桀骜不驯,嘴边挂着讥笑。
三股龙猿之息,宛如冲天之柱,相互撞击。
一波未平,一波又生,斗法刚罢,大战将起。
就在这时,他们耳旁响起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三位先不要争了。
你们就没发现,这气运功德,有些不太对劲吗。”
周逸抬头望向气息不断攀升天云,又低头看了眼地底深处纹丝不动的徐公。
“它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