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弹钢琴和普及动植物知识，他还得花时间去煲汤，去学习“如何关心孕妇情绪”“如何知道哪种奶粉适合自家宝宝”“哪种生育方式能够让产妇受更少的罪”等等一系列知识。
用关妤的话来说，要有他这求知若渴认真学习勇于实践的态度，村口的猪都能考上研究生了。
村口的猪考不考得上研究生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程知让这水平大概是可以去考个育儿师资格证了。
从她怀孕以来，程知让就像回到了高三的生活一样，每天早上她睡眼朦胧顶着一头呆毛起床的时候，厨房里已经飘来了早餐的香味，然后她进洗手间，置物架上已经放好了她要用到的所有东西。等下了楼，早餐和要吃的保健品已经放在了餐桌上。
他会端着一杯温水过来，亲亲她，说句早安。
等吃完早餐，她找个地方记录灵感，他就在客厅里和陈颂确认最近的工作行程，偶尔看看剧本，弹弹钢琴练习“一闪一闪亮晶晶”。
午饭后就是弹钢琴，动植物课程，煲汤，看资料，甚至慕秋还发现他拿了个笔记本在做笔记。
除了这些，偶尔还会去育儿班学习一两次课程，如果有工作安排，也一定早结束早回家。
简直是把这当做一门学问在学习。
不过还是有例外。
孕期四个月的时候，慕秋食欲变差了很多，偶尔还会恶心呕吐，睡到半夜感受到胎心跳动的感觉还会惊醒一下。
程知让从大量的资料里，育儿班的课程里，父母长辈的经验里，都没能找出特别有效的解决办法，变得有点浮躁。
慕秋倒是没想太多，怀孕就等于要做好准备经历这些了。更何况她症状也不是特别严重，偶尔改变一下饭菜口味也能多吃一点，就是晚上惊醒的事有点麻烦。
但医生说多出去走走，保持好心情，后面会改善的。
她这么告诉程知让，说不要情绪化，最近的动植物科普课程都变得不那么有趣了。
本以为这应该就可以了吧，结果并没有。
这天程知让有一节育儿课，慕秋和做饭的阿姨在家，一个人码字一个人煲汤，偶尔说说话，并不冲突。
中间慕秋觉得灵感来了，上楼去开了电脑——怀孕后电子产品使用时间骤然变短，每天都有限定时间。
她也不多用，半个小时后估摸着程知让应该回来了，就关电脑下了楼。
程知让果然回来了，只是有些不对劲。
阿姨走了，他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低着头捂着脸，头发也有点乱，整个人看起来颓丧又焦灼。
“这是怎么了？不是去……”
“先别过来。”
程知让抬头看着她，紧绷的脸色和发红的眼眶映入她眼底。
“我身上有味道，先别过来。”
慕秋皱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