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雨停,马杰诺外出狩猎了一只鹿角山兔,用扁圆石头和树枝支起了简易了烤架,饱食了一顿。
到了正午,已经蓄足精神的他又一次来到那扇巨门前。
“嗯……虽然准备好了,可是这门要怎么打开呢?”
他上辈子一没考过古,二没倒过斗,在晃悠了两圈后,实在没有找到任何提示性的信息,门上唯一长得像是钥匙孔的,就是那个和手臂差不多粗的黑窟窿了。他趴在上面瞅了瞅,什么也没看着,在夜视能力下,里面仍是漆黑一片。
马杰诺思索再三,咬了咬牙,“前辈,我赌你个光明磊落。”
说罢,他将左手缓缓深入了那窟窿里。
呃,怎么说,这感觉就像是……deep♂dark♂fantasy呢。
“轰隆隆!”
巨门突然起了变化,马杰诺急忙将手抽出,看到画在门上的那两只眼睛咕溜溜转了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自眼睛溢出了两行红色鲜血。
门缓缓开启了,血红色的迷雾从中涌出,却又像是撞上了一张无形大网,亘在了马杰诺的眼前。
他咽了口唾沫,将两支短剑攥在手中,风王结界发动下,剑身归于虚无,被呼呼作响的强风所包裹。这片红雾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边缘,一旦迈过,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前辈,我来了!”
一脚迈出,红雾吞没了马杰诺的全身,他只觉得被看不见的大手推着脊梁走出好远,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已身处摇摇欲坠的一处吊桥之上。
吊桥极窄,最多只容许两人并肩通行,由薄木板拼接而成,横跨深不见底的深渊,微风吹过,吊桥像是蜈蚣爬行那般左右摆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马杰诺看到,在正对着他的吊桥尽头,站立着一名身材纤瘦人形生物,双手各握一柄弯刀,刀尖指地,正朝他缓缓走来。
是远古存活至今的守卫者吧。
马杰诺心想,这里并不是适合战斗的地方,身子不由向后退了一步,突然觉得脚下空虚,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吊桥并无可以站立的木板,尽头更是嶙峋的山崖绝壁。
转过头来,前方那名远古守卫已然走到近处,只见它穿着残破的灰衣,兜帽下只剩皑皑白骨,空洞的目光仿若能够吞噬人的灵魂。
“鳖孙吓谁呢!”——马杰诺动了,如强箭般飞射而出,既然退无可退,就必然要先发制人!
双足在木板上踏出一串木屑,远古守卫目中红光一现,忽得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已是数十步之外,马杰诺瞅准时机高高跃起,身子侧着转成了陀螺,手中的短剑由着力气,向那守卫的头上劈砍而去。
守卫如舞蹈般弯曲了身子,左手弯刀挡住了马杰诺的攻势,另一把弯刀斜着刺向上方,刹那间,马杰诺手中的短剑风影大作,守卫的破衣尽被吹散,接连退了两步,露出了内里的苍白骨架。
弯刀擦着半精灵的脸颊划过,留下一片血痕,而透明的短刀却已切断了守卫的颈骨,头颅落下了吊桥,消失在了马杰诺的眼前。
“呼……呼……哈……赢了……赢了……”
马杰诺喘着粗气,从腰包里掏出一片米可利草叶,放在口中咀嚼成泥,然后,他用手背擦干了脸颊上的血迹,在刀伤上均匀涂满叶泥,血便立刻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