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信压着心思,等了约么半个小时。
才见陈小辫匆匆回来,俏脸沉凝,一瞧她这幅模样,苏鸿信就知道必然是那老道有什么问题。
“咋样?”
他问。
“呆子,还真让你给猜中了!”
陈小辫挨着苏鸿信坐下。
“我刚才去问爹了,你猜怎么着,陈青、陈鹏的尸首,居然是那老道给收的,然后才跟着陈家人一起从东北过来,这人真要是心怀鬼胎,十有八九是冲咱们来的,得小心防备着。”
虽说是在意料之中,但苏鸿信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那龙脉之事极为隐秘,你知我知,也就李老爷子知道,他要是真有所图,应该去找龙脉啊,找咱们干什么?还是说我想错了,或许那老道真是想来拜访?”
陈小辫冷笑一声。“你傻呀,他一个终南山的道士为什么会到关外去,再说了,真像你说的,这人是个道貌岸然,吃人饮血的妖道,管他来干什么,杀了也是为民除害!”
苏鸿信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已经进了地窟?”
陈小辫脸色变了变,沉思片刻,说道:“里面的火药虽然埋了很多,但威力不算太大,炸不塌的,要是想进去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咱们也没有搬空里面的黄金,此人所图,想来不是黄白之物,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令人可图的么?”
苏鸿信眼神诡异,有些迟疑且不确定的说道:“旱魃?”
“那东西不是死了么?”
陈小辫问。
苏鸿信摇摇头。“我也不知,那旱魃我还是头一回遇见,当初被湖里的水鬼拖了下去,生死不知,要不是这样,我根本不是那东西的对手。”
说完,他眼里已是流露出骇人杀机。
“如果真这样,那此人便留不得,我只怕那旱魃未死,到时候再惹出什么泼天大祸!”
陈小辫说道:“你先别急,咱们现在想再多也是猜测,如果这人真是有所图谋,肯定会有动作,咱们静观其变,先试试这人的手段!”
“好!”
二人一拍即合。
……
不过世事难料,计划赶不上变化,中午的时候,陈小辫她爹就把他俩喊了过去,干啥,当然是成亲的事儿,日子定了,四月十三,也就是六天后,有些匆忙,许是怕外人的闲言闲语,在乎陈小辫的个名声。
几位族老也都在,尽管有那杨露禅在先,但这门户之见终究不能免俗,这陈家乃是大户,陈小辫她家在族中辈分又高,地位也高,何况婚嫁之事古往今来不光是一人的终身大事,更加关乎家族颜面,讲究的也是门当户对。
一番交谈,众人言外之意,是说苏鸿信下九流的身份有些低了,得抬抬,老人也都讲的委婉,说到底就是好面子,但也是情理之中,为的是让陈小辫嫁过去不被别人笑话,堂堂陈家人,竟然嫁了个刽子手,说出去,肯定有不少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