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学今天会画什么?
画上会写什么?
这是池生每个星期都会思考的两个问题。
一个学期了,周同学确实在追他,但意外的是并没什么大胆的举动,没给他带来什么大的困扰。
嗯,今天怎么还没举手将画以问问题的名义送上来?
池生讲着课,余光再次扫向周同学的座位。
在认真听课。
可能已经画好了?或者还没想好今天画什么样的?
然而,等到下课,周同学也没有上来送画。
池生出教室之前,看到周同学还坐在位置上。
可能是还没画完,那就再等等好了。
但,等来的周同学却说没有画,以后也不送了。
为什么突然不送了?
池生感觉自己内部某处程序的运转好像卡了一下。
但这种感受转瞬即逝,池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理智就觉得这样反倒正好。
也好,省得麻烦。
“既然教授想要,那学生现在就给你画。”
然而,周同学又拉住了他。
人类就是这么善变。
好吧,那就再等等好了。
夕阳余晖抛洒而下,将背倚栏杆落笔的周同学妙笔生花似的打上一层温暖的朦胧滤镜。
池生看着偶尔抬眼看过来,又带着微笑垂眼继续画画的周同学,不知为何想起了那天课堂上,周同学偷偷挠他手心的事情。
手心有点痒。
微弱的酥麻。
周同学上下翻飞的睫毛,在余晖下发着光,像振翅待飞的金蝶。
他以前将金蝶捧在手心,蝴蝶振翅,大概就是那样的感觉了。
池生的手指动了动,试图驱散这种莫名其妙的联想。
奇怪,他是不是要和周同学好好谈谈?
但周同学画得很快,还不待他想好要谈什么就把画留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