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抹平他玩世不恭的笑面,当他沉静之时,冷若冰霜,黑眸好似晕开一抹墨染,神色却锐利如刀。
一身冷邪的妖色,摄人心魂,却也美得惊心动魄!
“且。”
沈宴之再次开口:
“往后休再与我拉关系。什么宴二哥?便是邺城沈府也没人敢这般称呼我沈宴之。按理你是我侄甥辈的,得尊称我一句宴二爷。”
“能听明白么?”
“若是再叫我知道你在外面扯我大旗,顶着我的旗号在城里牟利,你也休怪我心狠。”
“毕竟我沈宴之这个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何况你也不过是沈府远亲,往后再行事,你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再算算你到底有几条命可够我杀!”
说完这番话,宴二爷长袖一甩。
他柔韧又笔直的背脊,依旧美若三尺青锋,是浑然天成的傲气,却也像游弋在尘世外,像这三千红尘的过客……
直至出了吴山村,宴二爷翻身上马。
他眉梢一挑,自言自语道:“说起来春耕上次回来还是半年前,算算时日似乎也差不多了……”
他眼底划过一抹光,好似晨曦细碎,清辉灼人。
他与裴家其他人不熟,但裴家的长子大哥裴春耕,却是他的老相识,两人私底下没少打交道。
宴二爷摸了摸下巴,他像是在自忖。又倏地想起裴韶音,心道这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