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淮书来到浴桶前,桶中冒着热气,散发着一股股的药味,她试了试浴桶内的温度。
不错,刚刚好。
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洛淮书转头看向站在原地发呆的帝疏澜,问:“你可以自己脱衣服吗?要不要帮忙?”
听到洛淮书这句话,那抹红色从耳尖蔓延到帝疏澜的脸上。
——脱,脱衣服?
“怎么不说话?”
许久没等到回应,洛淮书问着,转头看向帝疏澜。
这一转头,便看到帝疏澜像是被吓到一般,不知所措地垂着闹到往后退了两步,那藏不住的耳朵倒是诚实地露出了微红。
洛淮书会意,他大抵是不愿意让人看到那些伤口的。
她刚这么想完,面前的帝疏澜突然动了手,开始生涩地解着自己的衣衫,活像是被逼良为娼的小姑娘。
洛淮书:……
“既然你可以自己脱,那我便先出去了。”洛淮书的手点着浴桶的边缘,“小心别碰到伤口,有事让怨怨来喊我。”
说完,洛淮书便离开了房间。
……
屋内。
被留在房内的帝疏澜在洛淮书出去的那一刻便收起了可怜小怪物的伪装,面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而在他方才解衣的指尖,顺势露出了一块鳞片做成的刀刃,此刻正被他拿在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
刀刃在把玩间映着白光,看上去锋利无比。
如果洛淮书方才真的要接近他,便会对上这柄刃。
他不是……要脱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