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电视台?好主意,我这就叫小胖去办!”听了高德的决定,王昆仑不迭点头,孙婆婆也说这是稳妥的选择。
高德想到了跟驯象所有关系的那家电视台,摄像机是租他们的,胶片是从他们的渠道买的。那家电视台的影响力远远不如中京电视台,仅仅只是锦衣卫散在中京的无数产业之一。好几代台长都是锦衣卫出身,因为专长拍摄禽兽花鸟,跟驯象所有不错的交情。
的确不必非得找中京电视台,只要有一家电视台传播,那就是眼见为实。还可以通过眼线散布消息,将其当做钓鱼行动的一部分。
“就在今晚吧,刘小胖负责,”高德安排工作,“至于御门大典,就让老侯戴罪立功,他全权负责,咱们后天出场就行了。”
王昆仑还有问题,“废矿场那,咱们还守么?”
高德犹豫了下,无奈的道:“还是得守,面上的功夫得做足。魔子肯定钓不上来,其他杂鱼多半会来。咱们还得指望那些杂鱼砸了场子,才好圆满交差。”
夜色又至,西城中心,霓虹楼林高处的房间里,花魁只披着一层轻纱下床。
床上小丫鬟还在荡着船浆起伏不定,身下的人形肉船高叫低吟,在极致的欢愉与痛苦之间来回摇摆。
“收着点,别脏了我的床!”
花魁没好气的吆喝,打开电视,瘫在软塌上摆了个海棠春睡的慵懒姿势。
“原野电视台是吧,搞得这么神秘,”她不爽的嘀咕:“还坏了我的兴头,没啥东西的话那线人一辈子都别想再做人了。”
椭圆屏幕闪了一会雪花,显出两只老虎追逐鹿群的画面,很有磁性的画外音悠悠解说:“秋天来了,草原上生机勃勃……”
看了好半天两只老虎,花魁耐心消磨干净,凭空挥手,还在摇桨的小丫鬟被凌空提起,丢到了角落里。
“去看书!”
花魁恼火的嚷着,见床上的精壮男子静静躺着,已是奄奄一息,火气更大了:“看一整夜!”
“紧急消息……”
电视画面骤然切到演播间,主持人哆嗦着嗓子说:“我们从消息人士那里得到了一份影像,影像证实了恶魔的存在。”
主持人说了一大通耸人听闻的话,还夹杂了大段对自家电视台的宣传,等画面再度切换时,花魁挺直腰肢,全神贯注。
“居然是尤三通拍的,”花魁自言自语,“这家伙真是能干啊。”
镜头剧烈晃动,尤三通喘着粗气压着嗓子解说背景,等镜头稳定在地下洞穴的高处时,一群看装扮像是锦衣卫的人惊呼着自洞穴深处奔出来。
接下来的画面让花魁从软塌上跳了起来,身上的轻纱剧烈鼓荡,气息也变得格外粗浊。
“啊——!”
后面小丫鬟被吓得叫出了声,姚红绡却没功夫搭理她。
画面里是只女性暗精灵,骇人的是,她迈步的同时身体也在变化。先是胸膛裂开,再是腹部分开,过程里血水飞溅,她的步子依旧稳定。
胸腹中渐渐升起黏糊糊如软泥怪的东西,紧接着她的头颅也一分为二,像剖瓜般左右耷拉着,自脑腔中探出根根触须。
等那团软泥渐渐塑成美妙人体,由触须推送着离体而起时,姚红绡也惊呼出声:“纳扎斯!”
如神如魔的女子破体而出,大发神威,将锦衣卫们打得四下横飞,却被一部怪异机器放出的电光缚住。
最后是尤三通翻着白眼倒在镜头前,另一只手伸过来。
画面黑了好一会,姚红绡才回过了神。
“不行……”
她焦躁的转圈:“这可不行……”
正当她奔向衣柜时,电话响了。
“你也看了?”
姚红绡焦灼的对电话那头说:“我得去救纳扎斯!只有我能暂时收容他!”
“之前我很确定,现在我不确定了!”
“那部模械真的是什么调和模械的话,的确有可能切断我跟纳扎斯的心灵传讯!”
“会不会是假的?你跟我说说怎么是假的!”
“那是电视啊!电视放的还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