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赵两位班头和他们亲信一叠声的威胁辱骂,终于有些人扛不住威胁,低着头走到了陈赵两位班头的队伍里。
但也有人一样也因为听到威胁,脸上挣扎的神色反而变得坚定起来,其中一个四十上下满脸沧桑的捕快闻言一咬牙,直接走到了铁鹰身边,而有了他的带头之后,三三两两的有十来个捕快先后走到了铁鹰身边,站定。
“好哇,你们真他妈长胆子了啊!敢这么对我!好,好!你们有种!你们给我等着,看等这事儿过了之后我他妈怎么弄你们!弄不死你们我他妈跟你们姓!”陈班头看到那十来个人居然敢背叛他,顿时勃然大怒。
“好样的你们!好样的!等着吧!”赵班头也一脸盛怒。
铁鹰没想到他冲动之后的一番话居然让十来号捕快选择跟他,顿时十分意外,就不再理陈赵两位班头的喝道:“我们走,去胭脂斋抓人!”
说着,铁鹰就直接扭头带人朝胭脂斋狂奔而去,看的陈赵两位班头一脸错愕,因为他们根本没想到铁鹰带这么点人就真敢去拿人。
“我说,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赵班头看着铁鹰他们离去的方向有些担心的道。
“能有什么问题?他要去送死让他去呗,到时候我们直接上报就说铁鹰指挥失误不但折损十多名兄弟,还让对方逃了去!”陈班头冷笑道:“死了给他追个名,活着,我让他生死两难!”
“有道理!”赵班头闻言顿时眼睛一亮的模样点头道。
文登县衙在城东偏南,紧邻县学文庙,胭脂斋在城西,西市大街十字路口,距离不算近,但也算不上太远,跑步前进顶多也就六七分钟的时间,因为文登县城实在不大,城池两个对角的距离也就三里地不到。
铁鹰带着十来号捕快赶到西市大街,迎面一眼就看到正冲路口的胭脂斋招牌。
“快,给我冲进去拿人!”铁鹰远远看到招牌顿时回头大喝道。
只是他刚喊完,一转头,迎面就看见两个捕快匆匆从胭脂斋里跑出来。
看到此幕铁鹰先是一愣,随即大怒,一边跑一边摘下弓箭,引弓搭箭迎面就朝那俩捕快射了过去!
嗖!嗖!
正紧跟铁鹰往胭脂斋方向冲的捕快突然耳闻弓弦破空,一抬头,顿时就看到胭脂斋门口俩捕快应声而倒!顿时大惊,突然想起铁鹰前阵子带解启衷杀出上百匪徒包围的传说来,心说难道那是真的?顿时精神振奋,觉得就算只十来号人有铁鹰带领拿下胭脂斋也不成问题,士气莫名突然大振!
“把他俩给我锁起来!”铁鹰带人冲到门口,看着那俩被他射倒的捕快冷喝道,俩捕快只是大腿中箭,并未伤及要害。
“吃里扒外的东西!”闻言顿时有捕快扑上去把那俩中箭捕快给锁上,一边锁一边还趁机啪啪给了那俩货俩嘴巴,因为他们平时没少受那俩欺负,现在自然趁机报仇。
“其他人,跟我进去拿人!”铁鹰并没有等待,下过命令就直接抽出腰刀喝道,说着就一马当先的向胭脂斋里冲去。
胭脂斋属于前店后宅,此时前店已经没人,只剩脂粉香味在空气中飘荡。
穿过前店的后门,迎面是一面影壁。
看到影壁铁鹰脚下向右一拐绕过影壁,顿时就看到了胭脂斋的后院。
呼!
然而就在铁鹰从影壁拐出来的瞬间,迎面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抡刀向他砍来,速度又快又急,风声呼呼。
铁鹰不敢怠慢,急忙抬刀迎敌。
只听当的一声,两刀相磕,仓促应敌的铁鹰只感觉手上一股大力传来,猛然推拒着他脚步向后一个趔趄。
一刀得手对方立马欺身直进,抡起手中砍刀狠狠就朝铁鹰头上砍来,速度比刚才更快,眼看一刀就要力劈铁鹰于刀下。
幸好紧随铁鹰身后的捕快及时赶到,抡刀迎面朝那络腮胡的汉子一个力劈,让那汉子不得不回刀自救,铁鹰这才趁机稳住身形。
只是跟铁鹰来的捕快显然力量更不如铁鹰,只见络腮胡回刀与对方刀锋一个碰撞,当场就把及时赶来的捕快长刀磕飞脚下连连后退,而络腮胡反手一刀如电般直取捕快要害。
得亏来的不是一人,眼见那捕快要命丧对方刀下,另有捕快急忙挺刀上前帮忙架住,而铁鹰也趁机操刀向络腮胡背后砍去。
然而就在铁鹰他们眼看得手的时候,影壁左侧也就是正面对络腮胡的捕快背后绕过来几个汉子,抄着刀子一声不吭就朝捕快们背后砍了过去。
不过也恰在此时,锁拿被铁鹰射倒那俩人的捕快露出头来,看到此幕急忙抽刀为被偷袭的捕快垫了一刀,但因为仓促也没太挡住,只延缓了一下对方刀锋落下的速度,还是有两个捕快背后被刀锋刺啦一声划开颇深的伤口!
背后被砍捕快终于发现左侧来人,顿时也顾不得疼痛,急忙回身与对方战做一团。
而此时,那络腮胡前有捕快劈砍侧有铁鹰偷袭,眼看要命丧捕快刀下,却只见那络腮胡临时刀锋变向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只听丁零当啷一阵金铁交鸣,络腮胡硬是把铁鹰和捕快们的刀统统挡下。
不过被这么多人连番劈砍络腮胡也没多好受,虎口剧震身形连连后退,一个趔趄差点摔坐在地上,尤其铁鹰那准备充足势大力沉的一刀,更是直接一刀把他手中砍刀给砍的脱手,夺的一声入地半尺!
“给我杀!”铁鹰砍退络腮胡顿时怒喝!
“杀!”捕快们眼见击退络腮胡,顿时士气大振大喝着随铁鹰一起从影壁后杀出!纷纷抡起长刀就朝那趔趄后退的络腮胡砍过去。
只是,就在他们冲出影壁将要砍杀络腮胡的时刻,就见影壁之后呼啦一下冲出七八个提刀汉子,迎面长刀就朝他们砍了过来,就好像在专门等着他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