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些人的说法:奴性很重啊!连反抗都不会。
楚君熊招跑得很快,穿过陈国直接逃回“郢”去了。
他们回去后并没有解散军队,甚至还进行了征召,各处的楚军汇聚向“郢”而去,慢慢正在聚集起一支大军。
这是防备晋军没有见好就收,做好了晋军一旦越境就上去保家卫国的准备。
吕武则是率领晋军在陈国搅了一圈,再转向西南逼降了蔡国。
“楚都‘郢’聚兵十万?”士匄听到这个消息出现了犹豫。
晋军一路打下来,随着越来越向南边走,军队的数量肯定会一降再降。
战死的,失踪的,受伤的,生病的,留下守备的,负责运输战利品的,林林总总一再分兵,负责继续征战的军队数量下降到不到五万。
士匄看向吕武,说道:“两岁前楚遭奇耻大辱,今次……”
能够再次兵逼“郢”耀武扬威的话,晋国这边肯定不愿意放过的。
之前已经欺辱了楚国一次,楚人绝对不愿意忍受第二次,晋军要是表现出再次兵逼“郢”的迹象,相信楚君熊招就要率军来拼命了。
吕武说道:“不若中军佐往‘商丘’,我料宋之君臣必降,届时取之以利,复而盟之?”
妈呀!
楚国聚拢了十来万的大军,还摆出一副要拼命的狠劲?
晋军的战线拉得太长,兵力方面也着实分得有些散,除非是继续从国内调兵,要不然还是别继续刺激楚国啦。
非但是那样,吕武还要做好最坏的准备,随时带着大军向北撤离。
有些事情不能讲出来,要不然会很伤士气,一些事情则是必须去做,其中就包括逼迫宋国投降并且再次成为晋国的小弟。
士匄答应了下来,复道:“宋为叛逆,不可轻放,需以重罚。”
从道理上来定义倒是没错,问题是宋国对晋国的用处该怎么来评价?
宋国在两年内没了四万以上的军力,国家的军事实力估计是处在历史的冰点,还能经得起晋国的多少折腾?
吕武打算让士匄拿主意。
阴氏并不在南边,范氏才是那个该仔细设想怎么布局的家族。
郑国的境况已经是吕武布局中出错的一环,不过吕武并不感到后悔。
阴氏这一波从郑国那边获得了二十多万人口,物资方面也是多得惊人。
从某一方面来讲,阴氏从郑国获得越多对范氏就是一种削弱。毕竟等着范氏去收获,还不如阴氏先下手,是吧?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层面,郑国是阻止范氏继续南扩的存在,也就是郑国越强对范氏可能造成的打击就会越大,阴氏严重削弱了郑国是在帮范氏打开南扩的大门。
怎么去处理宋国?以前宋国是晋国用来牵制楚国的国家,晋国察觉到宋国有些独木难支又想扶持吴国。
现在的局势是吴国遭到楚国的重创,短时间内吴国不被楚国灭掉就算天幸,吴国哪来的能力继续给楚国制造麻烦;宋国同样遭到重创,只是楚国的境况也不美妙,算是一种平衡,双方的实力差距变动不大。
如果士匄非要折腾宋国,晋国固然能够得到短期内的利益,何尝不是在帮楚国的大忙呢?
吕武放权就想看看士匄的战略眼光怎么样。
士匄走了,没有带走太多的军队,仅仅是带着一个“旅”作为护卫力量前往“商丘”。
抵达“赭丘”附近的晋军没有再挪动一步,后面甚至开始结起了硬寨。
这个“赭丘”在颍水的东岸,过了颍水就是蔡国的势力范围。
该地并不是什么交通要道,距离楚国都城“郢”更是有上千里之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时节也临近当年的冬季。
战争进行到这一地步,援救“斗首”被困的任务完成,甚至还超额地攻占了“新郑”,控制了大半个郑国,陈国和蔡国重新屈服。
“后方何时事妥?”吕武问道。
彘裘担负着后路的军务,立刻答道:“今岁难矣。”
难了好啊。
越是难,代表收获就越多。
吕武看了一眼满脸纠结的彘裘,经历控制脸上的笑意,心想:“郑国都要被搬空了,范氏肯定无比心疼,偏偏郑国还不归范氏管,只能干着急。”
那可不止阴氏在大肆收获,范氏、解氏、韩氏、张氏……包括中小贵族,哪一家不是卯足了劲想搬空郑国呢?
现在看的就是谁的办事效率快,能占好的好处也就越多。
吕武说道:“我往‘壶丘’,欲在此处建座武城。”
所谓的“武城”就是个统称,意思是用来驻兵的军事重镇。
彘裘都不知道“壶丘”在哪,倒是能明白吕武建立一座坚城有什么用意。
“今后便是范氏专诸南疆,建此武城需范氏出大力。”吕武说道。
那个地方是蔡国、陈国和楚国的三角区,归属方面其实时不时就存在变动,跟战国末期的泗水区域有点相似。
头顶上的老爷一直变,搞得下面的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楚人、蔡人还是陈人,治安方面肯定也存在大问题的。
彘裘知道里面对范氏的好处,说道:“请元戎示下。”
吕武说道:“需范氏调集民伕,我再命陈人、蔡人前往听命。”
彘裘说道:“此事重大,我需禀告中军佐。”
这是应有之意。
彘裘只是范氏小宗的宗主。
士匄才是范氏的老大。
吕武为什么要帮范氏一把?还不是陈国和蔡国对于楚国而言就是两道菜,偏偏不知道士匄会怎么处理宋国。
为了不至于让蔡国和陈国在晋军撤离之后亡国,吕武总是要做点什么的。
当然,一旦武城建立起来,驻军肯定是由范氏来,怎么样都要长期安排一个“师”以上来当钉子。
那么一搞,范氏老老实实看住南方,省的有余力再去搞东搞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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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无语,事情太多,食言啦。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