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盟之后无法互相配合这种事情,其实怪不到任何的一方。
除非事先约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起展开什么行动,又是你打哪里,我打这里,要不以现在的通讯手段,再看晋国和吴国各自的地理位置,能形成及时的协调和互动才是怪事。
烤个栗子吧?
子远从启程到人抵达晋国都城“新田”,哪怕再怎么快赶疾赶,还是花了两个月的时间。
如果晋国这边派出使者前往吴国都城“吴(苏州市)”,一样是亡命一般地赶路,花费的时间也不可能少于两个月。
话说,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要看是在什么时期,平时自然也就那样,十万火急的状况下,套用一句话叫“黄花菜不但凉了,并且绝对先馊后干”啊!
所以,通讯无法及时为前提,结盟只是一种战略价值,无法在战术层面上达到及时配合的效果。
现在的情况是吴国需要晋国南下,哪怕晋国不与楚国真的爆发大战,某种程度上帮吴国分担一些压力。
当然了,吴国更希望的是晋国跟楚国爆发大战,好将吴国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明岁,我必南下。”智罃给出了明确的回复,又说道:“贵使可告吴伯(爵位),晋吴盟好之心不变。”
得到明确答复的子远脸上露出喜悦表情,说道:“如此,寡君便静候晋侯佳音。”
晋国为什么要拉拢吴国?不就是希望吴国在南边牵制楚国嘛!
这样一来,晋国但凡没患上失心疯,怎么可能坐视吴国被楚国打趴下,国家情势再不允许也要去救。
子远告辞,说是要马上回国将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国君,欢天喜地地走了。
当天,国君与元戎都没再讲点什么,领导班子各自散去。
刚刚出征归来的吕武、魏琦、中行偃、解朔等人,包括一同出征的中小贵族以及其余人等,各有各的节目。
作为正儿八经的贵族,他们的选择是回到在“新田”的家点算收获,思考来将收获实际应用才能壮大家族。
少不了智朔和彘氏向各自的家长详细地阐述出征的所见所闻,再讲述自己脑子里泛起什么样的念头。
那一批“士”阶层的人,他们的选择会是去往“新田”的各个娱乐场所,大多数急切地找家勾栏院解决生理问题,少部分盯上的是各种美食。
所以,要说今天“新田”哪里最惨烈,无疑是各家勾栏院,里面姑娘的“惨叫”就没停过。
而勾栏院其实是国家经营,进而国君和元戎都会很高兴。
晋国以国家形式搞颜色事业是取自管仲的理念,只不过管仲提议收高额税收,晋国却以国家层面进行经营。
吕武这一次来到“新田”入住的是新宅。
这一座占地颇广的新宅刚完工不久,往哪看都是崭新的。
因为吕武的一些理念,新宅的很多布局有别于当代,建筑物的软硬体更不是当代所能比拟。
他现在就位于一栋二层建筑物的楼顶平台,站的位置足够高,能够更大程度地阅览到更多的方位。
新宅由一道高约三米、厚度五十厘米的砖墙围起来,墙后便是纵宽约八十米环形的光秃秃小广场,再往前又有一面同样高度和厚度的砖墙。
以为两道护墙就算完事了吗?绝对不是!
第二道护墙的后面是一排排的树木,占地宽度至少三十米,每一道门户是由同样宽度和厚度砖墙夹起来又盖顶,长度三十米、宽度六米的通道。
穿过通道看去,首先看到的是前方四五米之外一座座排舍。
这些排舍其实就是一种宿舍,每一间能住二十五人,它们成为一道屏障,由高空往下鸟瞰就是一个处在两道砖墙“回”形的后方。
排舍的内层则是各种生活间,像是厨房、公共浴室、储物间、停车库之类。
这第三“层”还包括一些校场以及马、牛、养的厩或栏子。
再往里面才是阴氏族人以及家臣的居住区。
总的来讲,吕武未必将新宅搞得美轮美奂,压根是用建造一座堡垒的想法来建造。
如果说享受什么的?有陶管连接的自来水管道肯定算其中的一种,再来就是一应的新式家具。
“主,赵武携家臣齐温前来拜访。”卫睿过来禀告。
吕武没感到任何的意外。
距离他提议拿“温”地换赵氏在北边的封地,时间已经过去七八个月之久。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赵武跟赵氏的家臣商量出一个结果了。
吕武并没有选择在正式的场合接见赵武。
不是他们的关系差,相反是关系很近,不用那么多的讲究。
一旦姻亲关系还事事按照礼仪规矩来,才是实际上的生分。
没一小会赵武跟齐温来了。
“姐夫。”赵武行礼,看到吕阳也在场,给了一个笑脸。
齐温随后行礼,说道:“拜见下军将!”
吕武一一回礼,也让吕阳行礼叫人。
吕阳是后面才被吕武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