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放弃了攻打下来的第二道护墙,走之前不是什么都没有干。
城门肯定是要拆了。
再来就是挖开一些薄弱的护墙段。
要是郑人出来,别怪他们再进去打一次。
吕武对打不打没有太大的意见,他就是过来配合老魏家积累正治资历,好好当个工具人就行啦。
这一次给“新郑”剃了一次外围,不但取得了人口和物资的收获,对于想要获得正治资历的老魏家,正治上的收获更大。
因为这样,魏琦显得非常彬彬有礼,没有刻意去攻打城南就算了,连带城东和城西都没打。
要清楚地知道一点。
因为郑国地理位置的关系,好几个列国都是将交易地点放在“新郑”这个地方。
简单的说,也就是“新郑”里面不缺商贾。
只是魏琦太清楚什么人打击,哪些群体需要视而不见。
现在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商人。
每一个大商人,要么本身就是贵族,还是实力不俗的贵族;不然就是背后有大贵族撑腰。
不是这样,他们怎么往来行走。
毕竟,旷野真的不安全啊!
现在还是春秋中叶,到战国时代之后,商贾的强势更是超乎想象。
一名大商贾就能供应一个国家的战争消耗,敢信?!
因为魏琦的冷静,困守在“新郑”的商贾就表现得很灵性了。
一些商贾送来犒劳晋军的物资。
从粮食到布匹、食盐,甚至还有马、牛、羊。
数量有多有少,聚少就能成多。
偏偏郑国人对那些商贾还无可奈何,禁止那是不可能禁止的。
作为侵略的一方,享受到了被犒劳的待遇。
看着好像有些好笑,却不独独“新郑”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一幕在很多场战争中都能看到。
吕武对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
他很清楚自己才是怪异的那个。
某些事情相反是这个时期的正常操作。
在某一天,魏琦接到了转移的命令。
原因是栾书已经确切知道楚军的踪迹,需要将分散的兵力聚拢,准备跟楚军来一场血拼。
他们重新回到了“棐林”。
其余散出去的部队,有的是整个军团回来,更多则是零零散散地各自归来。
没有例外的是,每一支军队都带着自己的收获。
战利品按照先前所指定的计划那般,交给了国君暂时保管。
各家该藏起什么,又是藏多少,看胆子和胃口到底有多大。
当然,藏东西最好是做得妥善一些,嘴巴也要把好门。
要是让军中司马或军尉知道,受到惩罚是一定的事情,严重甚至会被处死。
吕武刚刚扎好营寨,得到召唤也就来到国君所处的大帐。
他站在外面,听到里面有谁正在大声念着什么。
仔细听,念的是“若逞吾愿,诸侯皆叛,晋可以逞。若唯郑叛,晋国之忧,可立俟也。”,下一句“不可以当吾世而失诸侯,必伐郑。”。
吕武反应了过来。
这是在进行“复盘”啊!
也就是之前士燮一再的表态,栾书给予了正式的回应。
这种“复盘”在晋国十分常见。
主要目的是将各位“卿”的态度再重申一次,留作战后的赏罚依据。
通报之后,吕武走进进去。
他发现众“卿”已经全在,坐主位的国君正双眼游离。
里面当然还有其余的贵族。
来的都是要参与历史,并见证历史的人。
没错!
无论是晋国贵族还是楚国那边,一致认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必然在史书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现在的人对历史的尊重超乎想象,没人愿意被钉上历史耻辱柱,必然会严正对待。
所以,晋国和楚国上下,知道开战已经无法避免,都准备拼命了。
“君上。”栾书等祁奚念完,站起来说道:“楚军已至‘桐丘’,距‘鄢陵’不足二十里。我军应夺先机,早驻‘鄢陵’以逸待劳!”
发现对方在哪,突袭是不可能突袭的。
两个霸主国的争霸,也是两个文明之间争取主导权,不能堂堂正正地击败对方,迫使对方屈服,又无法将对方的人杀干净,只会让后续的战争变得更残酷。
国君先“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赶紧摆出一脸的严肃,说道:“元帅所言,甚合寡人之意。便如此做罢!”
这货绝对是在计算众贵族上交了多少战利品,里面又是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