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思索一下问道:“你现在能控制左金吾卫多少人马?”
“大约······三千人,但是想要调动没有兵符、没有圣旨,想调动基本不上不可能,这些兵士都是前两个月才来番上轮值的,时间太短了,想让他们听号令出营展开军事行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们当中的旅帅、校尉会要求查看检验兵符和圣旨,就算是我,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我也不会听令!”
苏扬思索着,嘴里说:“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左右金吾卫平常留在军营的兵力不多,多数都在街面上,特别是夜间,兵力比较分散,想要快速聚拢起来不太容易,真要出事了,指望金吾卫出力的可能性不太大,但如果有人能把留守军营之中的人集合起来,拿出了诏书和兵符,说不定就能调动人马!”
“而且,很多时候,只要有人的威望足够高,在形势极为危机的情况下,也是有可能说动这些兵将们听令的,毕竟救驾这个事情是个不错的借口!”
霍撼山问:“将军想让某做甚?”
苏扬考虑了一下,“某不要你带兵参加军事行动,但如果有人想要煽动左金吾卫军营内的将士们跟着他起事,你必须要竭力阻止,不让将士们出营!”
霍撼山道:“如果来人真的有诏书和兵符呢?”
这倒是一个问题,或许皇帝对某些人的动作并非是毫无察觉,早已经做出部署也未尝可知。
“对方如果真的拿出了兵符和诏书,尔等一定要检验真伪,如果是真······就听命行事吧!”
“诺!”
苏扬很快离开了左金吾卫军营,不久就来到了左羽林卫军营内。
左羽林军营在皇宫的北面,而右金吾卫在皇宫西面的禁苑内。
中郎府官衙的内堂之中,皇甫开宏和刘昂之二人正在说着话。
“刘将军,我瞅着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不知你察觉没有?”皇甫开宏问道。
刘昂之点头,“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察觉不到?我听说右羽林那边好几个将校都被张虔勖以违反军纪惩治了,还有几个被他放回家探亲去了,留下的人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这些天里,宫里宫外,进进出出的人实在太多了,太监宫女也就罢了,就连那些勋贵和命妇们都是进进出出的,平常可是很少看见他们的身影!”
皇甫开宏冷笑:“这不明摆着吗?都是打探消息或传递消息的,这些人可都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
刘昂之犹豫了一下,问道:“皇甫将军,假如······某是说假如发生类似玄武门之变的事情,我等该如何自处?”
皇甫开宏道:“李多祚这些天都是过了中午才来,下午刚过申时就走了,你不觉得不正常么?虽说他是出身蛮族,或许不喜欢被军中规矩约束,但刚开始时他可不是这样!反正我认为,不管是谁来,若是没有皇帝旨意,我等就不能擅动!”
“李多祚呢?如果他下令,将军是否听令?”刘昂之问道。
皇甫开宏皱起了眉头,“他是将军,按理说我等应该听他的指挥,但如果他没有诏令在手就让我等集结兵马听令行事,我等可严词拒绝出兵!”
这时一个声音传进来:“若是某下令呢?”
“谁?”皇甫开宏和刘昂之站了起来一脸的警惕。
一身黑衣的苏扬走了进来。
皇甫开宏和刘昂之看见后又惊又喜,急忙抱拳行礼:“拜见将军!”
“将军怎的回神都了?”
苏扬道:“某是偷偷回来了,不能露面,这事不能传出去,除了你们二人之外,不可再让其他人知晓!”
“诺!”
两人请苏扬就坐,苏扬跪坐在案桌前问道:“二位还未回答某的问题呢!”
皇甫开宏和刘昂之互相看了一眼,当即起身下拜抱拳道:“我等誓死听从将军号令!”
“好,起来!”
“如果真要出兵,某不能露面,具体带兵展开军事行动还需要你们二人执行,至于李多祚,某已派人去查他了,到时候再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