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袍的知府,坐在椅子上说:
“本府不是下令,不准各县支援那两县灾区?不是让他们,和那个钦差大臣做对吗?
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些县令不仅那粮储支援,还主动集结粮食大户卖粮?而且还自己都各捐了四万两的粮食?”
下方,府治中说:“这……下官也不清楚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四个县令都跟串通好了一样,一天之内,干了一模一样的事儿!”
知府气的不行:“可恶,太可恶了,他们把本府当什么了?竟然敢不听本府的话?”
“大人,这次怎么办?咱们不仅没有让钦差大臣为难,反而现在钦差大臣已经把灾区一切都弄好了,进步神速啊。”治中问。
知府怒道:“还能怎么办?派人,刺杀他。另外,把那四个县令,给本府叫来。本府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如此违逆本府!”
……
于是乎,半天过去后,灾区周边四县县令,赶到了府衙!
府衙大厅。
知府坐着,一边是府衙的治中通判同知等官员。
一边,是是个坐着的县令。
知府脸色非常难看,哼了一声,看着四个县令说:
“本府可曾交代过你们,不准帮钦差?”
四个县令都点头。
知府怒了:“那你们……为何还帮?”
大家都不说话了。
知府看向第一个被陈逍找的县令,说:“钦差先找的你,你说。”
那县令叹了口气,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之所以拿粮,还不是被陈逍威胁,要去看粮储么?
当时他怕,所以没办法,就同意了那粮储的粮食给灾区。
粮储没粮,他自己补的,还的把粮储粮食补上。
另外,还同意了让粮食大户们卖粮给陈逍。
这些都是因为陈逍逼他,他没办法呀。
但是现在,让他说,他怎么说?难以启齿呀!
知府见他不说话,于是又看向陈逍找的第二个县令。
那县令见状,叹了口气,他见第一个县令都不说,他也更加相信了陈逍的话,懂的都懂,不能说出来,所以他觉得第一个县令是懂,才不说。
但他,不懂……得装懂!
于是他说:“知府大人,这件事,懂得都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
知府一愣,什么鬼?什么懂的都懂?
第三个县令点点头,补充道:“是啊知府大人,您也别问了,这里面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大家没好处。”
知府彻底懵逼,说的啥?什么利益牵扯太大?
第四个县令也说:“我只能说,水很深。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所以我只能说懂得都懂,不懂也没办法!”
知府目瞪口呆,他被绕晕了。
反而,第一个县令却意外的好像听懂了后面三个说的话。
他和陈逍之间发生的事,确实没法说呀!
他自己贪污,被陈逍逼的走投无路,也确实是符合利益牵扯过大啊。
他所经历的这种事,的确是懂的人都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呀。
所以,他回头,看着后面那三个确实什么都不懂的县令,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四个县令相视一笑,都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