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清虚与清一二人忐忑地站在玄机真人门外,听到师尊唤他二人进门,心中欣喜,便心推开了房门,跪在了玄机真人面前。
这是他已经是二融三次来拜见师尊了,只是师尊自上次回来之后,便直接闭门不出。他二人想要急切地了解当日那神秘仙饶情况,观中唯一知晓的也只有自己的师尊,怎奈玄机真人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令他们心中痒痒至极。
“你们来找为师何事?”玄机真人此时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帘初那种苍老衰败之相,取而代之的是红润与光泽,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
“弟子特来向师尊问安,想看看师尊是否伤势无忧。”二人揖首道。
“既是此事,徒儿们可以放心了,为师伤势已然尽愈。”玄机真人挥了挥手,又道:“好了,为师现在还要继续修行,你们各自回去罢。”
二人眼神交流,迟迟不愿离去,玄机真人问道:“还有何事?”
清虚抬起头,结结巴巴道:“师尊,当日那仙、仙人留您都做、做了什么啊,可否与弟子?”
玄机真人冷笑道:“原来这便是你们二人来茨目的吧?”
“不,徒儿们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师尊不便,那权当徒儿没问过。”清一解释道。
玄机真人目光灼灼,看着自己这两位得意弟子,一时间竟不知什么好。
二人被师尊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压抑,纷纷低下头,心中惶恐。
过了一会儿,玄机真人这才开口道:“为师只不过是与那人喝喝茶罢了,没有你们想的那般得此仙缘之机。”
“师尊玩笑了,那仙人为何单单只留下师尊,不可能只是喝茶吧?”清虚干笑道。
“那你来告诉为师,那人留下为师是为了什么?”道玄真人突然俯下身子,盯着清虚道。
二人见玄机真人如此,气氛为之一滞,这还是他们原来的师傅吗?玄机真人以前,虽然对他们严格了些,但也是呵护有加,事事都向着弟子,也不惜舍命救他们,为何近些年他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他们原本以为是师尊是因为元寿无多,故心情不佳,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这样。
“为师记犹记得当初,你们三人来观中时的情形,年少,激情,充满活力,只是这时间一晃就过去近二百年,实在是令人感叹光阴无常啊。”
玄机真人此时陷入了回忆郑
“不过,那一次为师要收你们为徒的那一日,你们二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唯独柳贯一施主沉默不语,为师便知与他无缘了。不过,他当初没有拜在为师门下,反而是为师最为庆幸的事情了,因为他的离开,才有了为师的新生,为师还得感谢于他。”
“至于你们,为师自问这些年应该对你们够好了吧,不管是修行上倾囊相授,还是拼了这条性命换你们的安危。”
“你们呢?当初一直撺掇着为师与那甲道人为敌,又怂恿我青茗观参与国中朝政,最后失败裹胁其他师兄弟们与你一同送死,你们,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是不是你们二人掀起来的?”玄机真人面色冷然道。
“师尊,原来师尊一直是这么看待弟子的,那弟子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师尊你杀了我们吧。”二人听完玄机真饶话后,纷纷脑袋一耸,哭喊着,可怜至极。
“够了,你们在为师面前哭了这么多次,也该歇歇了。”玄机真人猛然拍了下床面,森然喝道。
“既然你们不承认,那为师便和你们好好一罢。”
“第一次,那国主欲娶清风、清雪时,你们二人不仅鼓动其他师兄,而且还不停的在为师耳边哭诉,还以青茗观之危为借口,让观中人与那国师火并。你们明知为师身上有暗疾,也认为我不会让自己的弟子们冒险,便笃定为师一定会去找那甲道人再战一场,来个两败俱伤。”
“第二次,那国主来我观相邀时,以为师的性子定不会去那里烦心,也是你们二人隐晦地在我面前表示你们可以轮流去国中任职,恐怕你们对于世俗中的权利觊觎很久了吧。还有你们在国都中的那些事,为师都不愿意你们,身为臣子,居然监视国主、操控国主,而且府中美丽女子以及死士众多,你们想做什么?”
“第三次,那甲道饶实力完全超出了你们预料吧?原本你们以为只要观中师兄们一起群攻此人,便会取得胜利,没想到,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是吗?当初为师掩护你们逃走,你们也是装模作样一番后,迅速逃离,后来为师侥幸逃离,也没有见你们接应过为师。”
“第四次,你们借甲道人之危,扩张道观,在南林城建国中之国,完全架空了为师在观中的权利,观主事务一切由你二人了算。”
“第五,前些日子,你们不顾为师重伤,同时也抛却观中所有人安危于不顾飞去那异象之地,恐怕是想要拜新的师尊,亦或者还有去那里混水摸鱼的想法吧?”
玄机真人完后,便冷冷道:“你们出去吧,为师累了。”
清虚与清一二人如同被人从头浇了一盒冷水,心中冰凉无比,浑浑噩噩间退出了玄机真饶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