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可是绝密天机,除了我没人知道!
杜平否决了这个可能,再次感觉聂青云高深莫测起来。
聂青云哪里知道杜平所想,心说,不就是《天书奇谭》吗?这样老掉牙的桥段谁不知道?
“咳咳,要知道那《天书九卷》可不是一般的宝物,据说那可是上古某位绝世仙人所创,不要说上界漫天神佛未能窥得天机,连当今天帝也参悟不透。无奈之下,只好把这册天书藏于白猿洞内,等待有缘人开启。”
杜平说到这里,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一副心神向往模样。
“再说这三只妖狐在‘白猿洞’盗走天书以后,就在这里藏匿起来修炼。要说那老妖狐倒也有些修炼资质,才修炼了短短几百年,就修炼的神通广大,什么吞云吐雾,易形变化都不在话下。”
“再后来,仗着这些法术,这老妖狐就在此开了这家骨汤店,专门做一些黑店生意,挖人心,食人魂魄,以助她们修炼更上一层楼。”
聂青云笑了:“这倒是奇了怪了---她们修的到底是仙法,还要妖法?”
“哎,上仙有所不知---原本这神仙道与妖魔道本就是一家,全都是为了追求长生,与天地齐寿!只是选择方法不同,这三只妖狐就是走了捷径,想要靠着吸食人的精血,达到魂魄归一,修炼速成难免就会坠入魔道。”
“你就眼眼睁睁看着?”
“小神怎会袖手旁观?毕竟我是靠附近住户的香火供给生存---她们害人越多,求我的人也就越多。我原本也想要降妖除魔,为世人除害,可惜……可惜我法力不够,与那妖狐斗过几次都未能成功,还被她赶出土地庙,差点成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说到这里,土地神杜平再次捏起衣袖擦了擦眼泪,这次是真的流泪了。
好歹他也是这一带的土地爷,不管是附近的农户,还是猎户都把自己当成神明一样供着,每日香火不断,贡品不断,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可是自从被那老妖狐打败之后,他离开土地庙就吃没得吃,喝没得喝,还不得不跟一些孤魂野鬼搭伴,向一些不入流的阴魂觅食---想起这些苦日子,就让他老泪纵横。
看着痛哭流涕的“土地神”杜平,聂青云不带丝毫感情地说:“既然现在这三只妖狐已死,你大可以直接回你的土地庙,继续做你的的土地爷,又何必鬼鬼祟祟现身?”
“上仙误会了,我可没有鬼鬼祟祟啊!只是恰好出现在你身后而已!”
“哦,是吗?”
“怎么,上仙不信?”杜平急了,立马举手发誓:“我可以用我的神格担保,我绝对不是那种人!”
聂青云笑了,“我信你就是。”
杜平也笑了,“我就知道上仙您善解人意。”
“那还是老实说出你的来意,你为何要鬼鬼祟祟现身?”
杜平:“……?!”
怎么话题又兜回来了?
没等杜平开口,聂青云又道:“可是为了这个?”只见他手指间拈着一枚黑漆漆的墨戒,正是先前他从地上捡起来那枚。
看见那枚墨戒,“土地神”杜平眼睛一亮,当即笑道:“我就说上仙您善解人意---小老儿厚脸皮了,之所以现身还真就是为了这枚戒指。”
聂青云把玩戒指,“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你为何要这枚戒指?”
“哎!”杜平就叹息一声,严肃道:“还不是因为小神无能,屡次败在这三只妖狐手中。现在她们虽然伏诛,但那九卷天书却不知被藏在何处。我既不能把天书重新呈送天庭,唯有取了这普普通通的戒指作为诛灭妖狐的信物,以便得到上天怜悯,多少除去一些应得的罪法!”
聂青云“呵呵”两声,拇指和食指捏着墨戒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杜平,说:“你脸皮厚不厚我不知道,不过有点我却很清楚,你在说谎!”
杜平脸色一变,忽又笑起来,“上仙何出此言?”
聂青云也笑了,亮了亮那枚墨戒道:“因为这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普普通通的戒指,而是一枚可以容纳宝物的---储物戒!”
杜平闻言,大惊。
同时,一股阴风从他脚下卷起,化作巨蟒缠向毫无防备的聂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