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封来到软卧车厢,坐了一会,又去附近走走,看到前后硬卧车内,有卿卿我我说着悄悄话的小情侣,背着大包小包的乘客,正在板着脸训孩子的妇人,以及正在向着窗外挥手的旅人。
“是这儿..”旁边车门有两人走上来,路过张封,坐在了前面硬卧的座位上。
他们坐好以后,见到张封望来,也笑着点了点头。
“唔好意思啊赵生..”一位中年旅客边打电话,边坐到了后方座位,“我系路上遇到D麻烦,会迟少少到,放心我会尽快黎..
系系系..”
他点头,等挂掉电话,从包里拿出水杯,品几口清茶,叹息摇摇头。
张封扫了几眼,回到了自己的软卧车厢内,还是没人。
因为这间里的软卧已经被馆主托关系包了。
他想着张师傅既然不让自己送,那么就给张师傅一个相对清净的休息空间。
但关于人参的事情,他没有说,他想给张师傅一个惊喜。
张封没管他们想的什么,而是坐在床上,小休一会,一切等晚上,晚上的时候小偷多。
..
在夜里两三点的时候。
伴随着‘腾腾’铁轨声,火车行驶到了一片野外铁轨。
火车上的大部分乘客们,也都陷入了睡眠。
如今只剩少数人还在聊天、打牌,或者接着热水,煮上一包热气腾腾的方便面,穿梭走道。
但在第十二号车厢。
这里除了铁轨声以外,很安静,车上的大多数乘客都陷入了睡眠。
只有前面座位上的两人还在小声聊着。
同时,张封也在这里靠尾的一处座位坐着,闭目养神。
皆因相隔三米外,一位在车厢末尾座位上的中年,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腿侧露出一个钱包的角。
包括张封今晚转了好几个车厢,就觉得他好偷,又见到这里有空位,便决定在这里守株待兔。
而随着时间过去。
等前面两位青年也睡着的时候。
正有一位青年路过这里,又像是找人一样打量四周,看到了末尾的中年。
‘点子..’他收回目光,琢磨了一下,先是扫了扫附近睡着的旅客,才向着中年那里走去。
等路过这里,他脚步很轻,又听了听中年匀称的呼吸,才把手掌向钱包那里一探。
但与此同时。
张封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半搂着他的脖子,右手搭在了他的右肩膀,
“好偷吗?”
“你什么意思?”小偷觉察到自己被擒,却又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道:“哥们你认错人了吧?”
“怎么回事?”中年迷迷糊糊的被两人说话声惊醒。
张封望向了小偷,“是我说明白点,还是咱们换个地方聊聊?”
小偷看了看迷糊的中年,笑着向张封回道:“哥,原来是你啊!咱换个地方,别打扰人家休息。”
小偷说的很热情,但等来到车厢连接处,他笑容又渐渐落下,“哥们..我看你不像警察啊..”
“你这个没认错。”张封摇摇头,“我还真不是,就是过来抓羊的。”
“哦..不是啊..”小偷点点头,又忽然右手垂下,从腿侧口袋内摸出了一把纤细小刀,想借此威胁张封放手。
只是张封右手捏着他的肩胛骨指尖猛然用力。
一股痛入骨髓的针扎感传来,他一下把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哥..我..”他看到威胁不成,就换为了求饶,“我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
张封没有理他,而是硬架着小偷向着十四号车厢走。
小偷感受着肩膀的疼痛,没有反抗,但却试探问道:“我是不是走过界了,来到您的地盘了?我是方哥的人,相信您应该听过吧?”
“不用打听。”张封拖着他走到自己的车厢门前,“我不是你们这行的。现在,是你进去,还是我送你进去?”
“多少钱..”小偷还口道:“咱们都是求财,您说个数..”
“你的命数。”张封笑了,“能给吗?”
小偷心里一紧,吓得眼皮一跳,“哥..这可是在车上啊?您还准备杀了我?就算是你能逃得掉,方哥可不会饶您啊,您得想想清楚,别做了傻事,后悔都..”
“不用他饶我..”张封右手从他肩膀收回,抓向了他的右边耳朵,同时左手按向了他的左边耳朵,双手猛然一扭,推入软卧车厢。
‘咔嚓’脖颈脊椎碎裂的响声与开门声被火车的铁轨声覆盖。
小偷面目朝向背后,脖颈被巨力扭断。
“接下来就是他。”
张封擒断小偷脖子的瞬间,他的生机断绝,面目求饶的表情顿止。
但又在接下来的刹那间,他身体扭曲,浮空,包括他身上的衣服也随他的身体凭空缩小,直至变为了一个与小偷面目一模一样的三寸小人,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张封伸手接过,拿起桌子上的钥匙链,转身向着车厢外走去时,衣摆晃动间,腿侧穿挂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