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两个小屁孩真是修行者吗?我怎么看着不像?”
回到自己的摊位,赵二宝整理着自己精心包装的花束,对赵大宝说道。
赵大宝道:“一中的学生,又怎么可能不是修行者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两个人没什么实力。倒是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看着像个高手。”赵二宝道。
“金丝眼镜不是修行者,否则也不会是那个叫张叙的人出来和我们说话了。”作为一个修行者,赵大宝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那你觉得那个张叙是高手吗?”赵二宝道。
赵大宝笑道:“马上就要高考了,现在还有工夫出来赚钱的人,那必然是对高考充满信心,不需要继续修炼就能考过的。他怎么可能不是高手?”
赵二宝闻言,倒是认可地点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我听说,那些极有天赋的学生,高二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1级七品甚至八品,一中最厉害的高三学生,早已经突破了2级!”赵大宝又说道。
“2,2级?”赵二宝愕然重复了一遍,“哥你自己修行了三年,也才不过五品,修行学校,真的有那么好吗?”
赵大宝叹了口气:“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初中的时候辍学了。如果那时候我知道,原来我十六岁时能够觉醒修行天赋,哪怕再困难,我也会坚持下去的。”
见赵大宝有些伤感,赵二宝安慰道:“没事,哥,咱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你如果上学了,也就不会有机会得到你的那套‘猴子捞月’了。”
“是啊,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赵大宝回头,看了看那边正在不知忙碌什么的张叙三人,“我现在就想看看,我这套‘猴子捞月’,面对一中的高手时,有没有一战之力!”
赵二宝点点头,也看向张叙三人,那正在忙碌的身影,被哥哥一通分析后,赵二宝竟觉得十分高深莫测起来。
赵大宝分析得其实很有道理,都高三了还能出来摆摊赚钱的,肯定对高考自信满满。
但是他忘了,自信满满大概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完全有自信轻松通过高考;另一种情况则是,完全有自信,根本无法高考。
张叙和申以纯,大概或许可能应该是属于后者的……
“他们在搞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赵二宝再回头看向张叙时,发现那三个人好像没有听从赵大宝的意见,让自己的花“特别”起来,而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大喇叭。
“他们的花只能是那样了,就算想要补救,今天也只能赔个精光。看来他们想吆喝两声,通过优惠的价格吸引一下大学生。”赵大宝看了一眼,就知道张叙想干什么。
不过,他又看了看另一边。
这里十多个摊位,叫卖的、打标语的,没有十家也有八家;号称自己优惠的,也有五六家之多。那些人叫卖了好久才收获到一些客源,张叙现在才开始叫卖,花又并不算最漂亮,能吸引到人吗?
“算了,一会儿收摊以后,咱俩过去教教他们,怎么包装花才好看。”赵大宝对赵二宝说道。
赵二宝不明白:“哥,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啊?”
赵大宝笑道:“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是这种高手朋友呢?”
“那可真是……”
赵二宝还想说什么,忽然旁边的摊位响起了节奏感极强的音乐。
这音乐声一起,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就被吸引了过去。
然后,赵家兄弟就看到张叙对着大喇叭,唱道:
“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江南花卉厂倒闭了!王八蛋黄河老板欠下了2.5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
“我们没有办法,拿着鲜花抵工资。原价500多、300多、200多的鲜花,统统100块!统统100块……”
一开口就知道,老叫卖了!
这古怪的节奏感,和充满喜剧色彩的歌词,瞬间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赵家兄弟目瞪口呆。
“还,还能这样叫卖吗?”赵二宝问赵大宝。
赵大宝听了老半天“浙江温州浙江温州”,虽然他也不知道浙江温州到底在哪,但他脑子里现在已经开始循环“江南花卉厂倒闭了”这首歌了。
他看着不断走过去围观的人群,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好像,那个张叙还真的找到了,独属于他的特色……”
赵家兄弟在这边被惊得花都忘了卖,申以纯和金灿就直接被雷得差点忘记呼吸。
张叙说要吆喝,要叫卖,他俩都知道;可是万万没想到,张叙所谓的叫卖,竟然这么的“特立独行”!
浙江温州是什么鬼地方?
什么时候冒出来个江南花卉厂?
老板黄鹤为什么要和小姨子跑?他媳妇儿呢?
最关键的是,这旋律,这歌词,怎么这么洗脑?
古人云: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那是形容好音乐好歌曲的!
这个乱七八糟的“江南花卉厂”明明不好听啊!
怎么就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