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龙昊,众人纷纷行礼。
柳成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朝着龙昊匆匆靠了过去,跪倒在龙昊面前。
唯有苏天河、苏星云和苏阳三人傲然挺立,丝毫没有要下跪行礼的意思。
“放肆,见到陛下还不下跪?”
太监总管厉声呵斥。
然苏天河却还是无动于衷。
这几年,苏天河低调归隐,龙昊对镇南王府不闻不问,苏天河在军中的亲信,虽然不少是被平西王府清除,但平西王如若没有得到陛下的默许,敢轻易清除?
所以,现在的苏天河对眼前这个陛下自然心存不满。
“算了,所有人都平身吧,将军重伤初治,可喜可贺,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不过今日这是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龙昊摆了摆手,疑问道。
柳成站起身来,疾言厉色地回答道:“回禀陛下,苏天河之孙苏阳,昨日在万宝阁废了萧虎将军的儿子萧元浩。今日萧将军不过上门讨个说法,然苏阳这小子却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还杀了萧将军带来的数名精锐武士,罪大恶极。”
“可这苏天河不但不好好教育自己的孙儿,竟还亲自出手,不但将萧将军重伤,更扬言要将其斩杀,幸好老臣及时阻止,否则萧将军将性命难保。”
“苏天河和苏阳此行行径,简直目无王法,滥杀无辜,罪大恶极。按照王朝律例,理应满门抄斩,以儆效尤,还望陛下圣夺。”
柳成说完之后,隐晦的对萧虎打了个眼色,萧虎立即会意,拖着重伤的身体走到龙昊面前,哀求道:“陛下,镇南王府做的太过分,请你一定要为小臣做主啊!”
龙昊眉头一皱,表情微微凝重了起来:“镇南王,这件事你可有什么话可说?”
苏阳知道,自己这个爷爷就是一介武夫,论打架可以,论嘴皮子绝对不行。
如今腾龙陛下在此,如若真被定罪谋逆,王朝力量压迫而来,到时候镇南王府恐怕真的就要玩完了。
想到这里,苏阳心底一沉,走出一步,站了出来。
苏阳不卑不亢道:“陛下,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可以为自己说几句话吗?”
龙昊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点头:“你说。”
“陛下,今日一早,萧虎将军就怒气冲冲地带着数百精锐武士,欲要强行冲入我镇南王府,我父亲阻拦,他就命人对我父亲大打出手。”
“随后我出现,他又不问事情原由,直接定我重罪,我开口辩解,又说我不知悔改,大逆不道,要废我修为,将我关入黑水地牢,永世不得放出。我想请问,王朝定罪,是否萧将军说有罪便有罪?王朝定罪,又是否是萧将军一个人说了算?”
犀利言辞,从苏阳口中道出,让众人无比惊蛰,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对陛下说话?
柳成怒喝一声:“大胆苏阳,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如此与陛下说话?”
“哼!我看是你大胆才是,未经陛下允许,竟然强行打断我与陛下交谈,你究竟有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
闻言,苏阳目露冷色,嘲讽反击道。
“你……”
柳成闻言,脸色气的涨红。
“这小子,真是牙尖嘴利。”
邓玉筱看着这一幕,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她对凌云充满了好奇,这小子遇事沉稳,从容不迫,连这些老狐狸在他面前都显得有几分稚嫩,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更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家伙。
“陛下,老臣并不是有意插嘴,只是这小子实在是颠倒黑白。萧将军确实有点儿鲁莽,但那也是爱子心切,情有可原。但苏阳废了萧元浩,还重伤大臣,却都是事实。”
柳成对龙昊拱了拱手,据理力争。
“哈哈,柳成,你何不直接说,你是因为我在生死斗中杀死了你的孙子柳慕白,所以你怀恨在心,欲要置我于死地?现在如此拐弯抹角又是何必呢?”
苏阳冷笑一声,毫不避讳地戳穿了柳成的心声。
“什么?苏阳跟平西王府的孙子柳慕白生死斗,苏阳还杀死了柳慕白。”
“难怪今日平西王府如此大张旗鼓地围攻镇南王府,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生死斗生死不论,没想到平西王府如此没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