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翎山的弟子在各派中算是功力最为深厚,而且轻功了得,只有刚刚那几人能追得上自己,但是此处已经接近沼泽深处了,料想他们经过打斗,应该也是强弩之末,绝对不会冒然再追来,别派弟子更不必说。
甩掉了惊翎山的追兵,棋肃羽的压力顿时一松,看看身后已经空无一人了。于是调动着体内为数不多的真气,准备赶往崖顶,只要上了崖顶,稍作调息便可恢复,也顺便看看是否有师父回去过的痕迹,然后再下得崖顶来,继续寻找,只要师父还在遗魂沼泽,他就凭借这个笨办法,慢慢寻找。
“不对,好像还有人。”棋肃羽心头没来由猛然一惊,停下脚步,慢慢回头往身后望去,然后双手交叉喊道:“古镜大长老,想不到您老人家也有此雅兴,到这遗魂沼泽来消遣一番。”
棋肃羽虽然感受不到身后有丝毫异样,但他很肯定,如果还有没甩掉的尾巴,那就一定是古镜,他相信古镜就藏在某个地方,一直跟着自己,不管怎么样,先诈他一诈也无妨。
可是眼前除了滚动着的呛鼻的黑烟,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动静。棋肃羽心想古镜也不是什么无脑之辈,这样简单一语肯定是不能将他诈出来,但他心里不知为何,依然坚信古镜就在此地。
于是,他寻了一块不那么烫的黑石头,盘腿坐在上面,又说道:“大长老要是不出来,那我也不走了,咱们就这么耗着,我要是真气耗尽了,大长老也算白来一场。”棋肃羽心中明白,即便把古镜逼叫出来,自己还是凶多吉少,可那种隐藏着的危险感,却更令人生烦。
“哼。”一道冷哼声飘然传来,前方黑烟滚动的更加厉害,然后出现一个老者的身影。棋肃羽定睛一看,正是古镜。
棋肃羽不禁冒了把冷汗,看来古镜是从自己一进入沼泽就跟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刚刚跟惊翎山几个弟子大打出手,却将这老儿忘记了,想想都有些后怕,不过随即他就明白了,古镜此刻并不想对自己出手,而是想跟踪自己,寻到师父在沼泽中的居所。
“你有什么花样尽管耍出来,看你今日如何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古镜满腔恨意,此时却不急着发泄了。
“古长老,当日之事确实是晚辈太过鲁莽,但是晚辈绝没有半点与古伦派为敌的意思,至于那掌门之戒也是受人所赠。晚辈一不知那是贵派的掌门信物,二不知其威力强大如斯。”棋肃羽冷静道,他可并不胆小怕事,只是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照你的意思,我们冤枉了你,你倒成受害者了?”古镜嘴角一扯,有点快忍不住要一掌劈死棋肃羽的感觉。
“以前辈的智慧不会想不明白吧,若我知道那石印就是古伦派的掌门手戒,我怎么可能会傻到自投罗网,冲进古伦派,当着五大派使出来,这不是明摆着让整个古伦派来追杀我一人吗?再说了,毁了古伦派对我能有什么好处呢?我只想找到我师父。“棋肃羽见越解释越让古镜发恨,心中也是无奈。
“废话少说,带路,我要亲自找棋彦生说清楚。“古镜话锋一转道。
“若家师就在居所中,晚辈又何必上古伦派相询。“棋肃羽有些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