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见陛下!”
“姜师傅,请起!来人,赐坐!”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受陛下的赐坐!”姜逢元现在的心里面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在他看来,子现在应该满脸懊悔,很后悔刚才自己答应孙承宗的请辞才对。但子似乎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这让姜逢元难以接受。
朱慈烺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位老师会如此介意自己刚才在殿上举动,不过,他是大明朝的子,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如果连一个大臣的去留都不能决定的话,那他这子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姜师傅,你这是在怪朕方才在殿上一意孤行,不听取群臣的谏言,还准了孙阁老辞官这俩件事吗?”
“微臣还以为陛下不知道呢?既然陛下知道自己一意孤行,为何还会当着百官的面准了孙阁老的请辞。孙阁老是反对您立即革新,继续推行新政,但新政的事完全可以慢慢商议。您就算是在气头上,也不能那么快答应孙阁老的请辞,让孙阁老卸下内阁首辅的担子!我大明除了新政外,还有许多大事需要像孙阁老那样的重臣去办,孙阁老要是辞官归乡,这是朝廷的损失,也是陛下您的损失!”
姜逢元的语气十分激烈,能听出来他有种恨铁不成钢气愤之情。
“姜师傅,事已至此,朕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准了孙阁老的请辞。木已成舟,现在想要挽救已经是不可能了。况且,孙承宗的去意已决,朕就算想要留他,也断然不会顺从的。强扭的瓜不甜,姜师傅应该懂这个道理!”
“陛下,您难道真的没有打算再用孙承宗?”
“既然已经答应他的请辞了,那朕自然是不会再用了。”
姜逢元还想努力努力,但朱慈烺直接断了他最后的念头。
“朕之所以那么快就准了孙承宗的请辞,姜师傅,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我大明要想中兴,恢复祖宗以往的荣光,只有革除弊政,推行新政这一条路可走。而他孙承宗不想担这个担子,不想帮朕推行新政,他想保住自己的晚节!”
朱慈烺这么一,姜逢元就冷静了不少,开始顺着朱慈烺的话思虑孙承宗为何这么急着请辞的原因。
“姜师傅,孙承宗是我大明五朝元老,又曾多次经略辽东,打击满洲鞑子。慈能文能武的重臣,朕何尝不想继续对他委以重任?但朕要改革,要革除弊政,就势必要触动官绅士族们的利益。而他孙承宗在官绅士族当中的威望和影响力,只怕不用朕姜师傅也应该清楚。要是他继续担任内阁,朕又坚持推行新政的话,他必然就要参与到改革中来。到时候,那些官绅士族们会如此看待他孙承宗?孙承宗又会不会真的全力帮助朝廷推行新政呢?姜师傅,这些问题,你应该考虑考虑!”
底下的姜逢元,面色越发凝重,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么多。他根本就没有去想,要是孙承宗继续担任首辅,主持新政,对大明朝进行改革的话,会有如此多的问题。现在,他突然觉得,子的做法似乎是最正确的。孙承宗的首辅之位,不能让他在继续坐下去了。姜逢元再次感受到了自己这位子学生的谋虑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