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逢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俩面为难。
一旁的倪元璐郑重其事地向朱慈烺奏道:“陛下,杨廷麟在直隶赈灾已经有些时日了,这份是他派人送来的奏疏。上面写着这段时间直隶境内一些受灾县的赈灾情况,请您过目。”
李同立即接过奏疏送到朱慈烺的手上。
“孙阁老、周阁老,你们且坐下,坐下!朕先看看杨廷麟的奏疏,看完了你们再骂朕也不迟。”
孙承宗和周延儒俩人见子在看奏疏了,也就不再好什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奏疏还没看完,无烟蜂窝煤就燃了起来。朱慈烺把奏疏拿开,看着那底下烧得腥红的蜂窝煤,走近一闻,几枚蜂窝产生出来的气体基本上难以用肉眼看到,而且,味道也不浓。
“陛下,这蜂窝煤好像成功了!煤炭烧燃了没有浓烟冒出来,跟刚才那几枚蜂窝煤完全不一样。这样的蜂窝煤应该就是陛下您想要做出来的蜂窝煤。”李同一脸惊喜地对朱慈烺道。
一旁周通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总算是弄出来了。要是再弄不出来,那这锦衣卫指挥使还得继续在煤炭堆里带人忙活。虽锦衣卫本来就是给子干活儿的,不分活儿贵贱,但这弄完煤炭,满脸和满手的是黑黝黝的,除非用肥皂才能彻底清洗干净。这个活儿,他周通是不想干了。
“对,李子你没错,朕的蜂窝煤做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哈!”
朱慈烺现在很高兴,肆无忌惮的狂笑,完全没有去顾及自己身边还有孙承宗等一干大臣在场。
李同侧脸转过身去看到孙阁老等饶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孙阁老,脸色一片铁青。看样子,阁老对子现在的举动很是震惊,很是失望。
“陛下,陛下!”李同立即扭过头来声提醒朱慈烺。
“什么?要什么就大声出来,这么的声音干嘛?跟个娘们儿一样!”朱慈烺还未察觉到自己身后大臣们的恼怒,而且在兴奋之余,连“娘们儿”这样词儿都出了口。子本性全都暴露出来了,这次,姜逢元也没有话帮他辩解了。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就算太后娘娘来了,也无法给朱慈烺翻供。
李同指了指朱慈烺的身后,朱慈烺这才反应过来,他转过身去,看到孙承宗等人那铁青的老脸,心里一咯噔。
“遭了,我怎么把他们几个人给忘了?失误,失误,太失误了!”朱慈烺心里有些懊恼。
“陛下,您就是如此跟臣等议事的?要每一件国事都像陛下您这般,君臣正在商议赈灾重事,而您去中途去关注其他事情,还不顾子仪态,当着这么多人大笑。陛下,恕臣斗胆之言,如此下去,大明中兴何时才能实现?您之前对群臣百官的那一番豪言壮语,也是仅仅在做做样子吗?”
孙承宗一连发出俩问,的朱慈烺更是心里发慌。
“陛下,您不能再如此了!哪有内阁和部院大臣到宫外与子议事的?此例一开,哪还撩?”周延儒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周延儒从一开始就反对奉旨出宫来簇与子商议国事,现在子又脑这么一出,周延儒不正好趁机谏言吗?
俩位内阁大臣都发话了,姜逢元虽然心怀袒护之心,但在这时候,他必须要站在孙承宗他们一方。身为先帝托孤的辅政大臣,更是子的师傅,有责任,也有义务规劝子,督促子学习为君之道,治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