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完一遍这份册目,朱慈烺对着身边的李同问道:“李子,你老家是什么地方的?家里可还有其他亲人?”
正在给朱慈烺收拾龙案上奏疏的李同,冷不丁地听到子问话,一时间有些脑子没转过来。
“陛下,您刚才问奴婢,不知是何事?”
“朕问你,你老家是什么地方的,家中还有无其他亲人!”在朕身边办事都还开差,李子你的磨砺还不够啊!
“陛下恕罪!奴婢方才一时走神,请陛下责罚!”李同直愣愣地跪了下来,满满的都是悔意。
“行了,朕这次不怪你!你只管回答朕问的问题便是!”
“谢陛下!奴婢的老家其实离京城不远,就在河南的陈留。奴婢自便进了宫,跟家里面的也少有联系。前面一次有联系,还是在一年前。家中的亲人,除六娘外,还有一个比奴婢大几岁的兄长。不过,还未娶妻,单身汉一个!”
“那也就是,你家里现在除了你李同外,就还有三口人。三口人,家中有多少耕地?”
李同收起心中的思念,回道:“家里只有数亩薄田,爹娘他们也是勉强度日。这还是奴婢在宫里当差,得到的一些赏赐银找人给他们带回去买的。不然,家中依然还是当地一位大户家中的佃户,每年都要上交不少的租子。”
“李子,你在宫里的月例有多少?”朱慈烺又问道。
“回陛下,奴婢不敢隐瞒,自从被派到陛下您身边当差,奴婢的月例便涨到了五两银子一个月。不过,以前奴婢一月最多能领到一两,有时候只能领到几钱银子。”李同鼓足了勇气,将自己的惨况一一告诉了朱慈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