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青年儒生身躯一震,颜色大变,眉头紧锁思考辩词,但他的立足点已经被林毅连根拔起的击破,口水渐渐发苦起来。
“走。”
林毅淡淡一声,直接关了窗帘。
白眉老僧立刻驱车前行。
通惠大师等人看了眼乐南天,含笑点点头,跟随而去。
儒佛两道的争斗由来已久,难言谁压谁一头。
但林毅三言两语挫败了青年儒生,通惠大师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舒坦。
这时候,白眉老僧忽然提了句:“这个乐南天,应该不是碰巧遇上了我们。”
林毅没有说话。
见此,通惠大师微微含笑道:“想必我们浩浩荡荡闯进渝州,已经引起儒林的重视。”
通远大师也道:“可能有人在投石问路,乐南天就是丢出来的石子,在试探我们。”
林毅对此不置一词,过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闲来无事,我便给你们讲个故事解闷。从前,有个叫方孝孺的大才子,被誉为天下读书人的种子,侍奉在皇帝身边,但后来皇帝的叔叔造反,篡夺了皇位,俘虏了方孝孺。新皇帝让方孝孺臣服,威逼利诱的招数全使了,但方孝孺忠贞不二,宁死不屈,最后落得个被灭族的下场。你们,怎么看方孝孺这个人?”
白眉老僧哼道:“愚忠之辈,为名而死。”
通惠大师:“真正的读书人都有气节,死得其所,心之安处。”
林毅点点头:“儒林也是如此,所以我们入主渝州,要么收服这片儒林为己用,要么焚书坑儒,另开辟一片儒林。”
闻言,白眉老僧与通惠大师不禁对视了下,目光闪烁纷呈。
不多时,香车又一次停下。
林毅挑开窗帘向外目光一扫,就见到数十丈外的云层之上,有个垂钓者。
这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立在云端之上,手里握着一根很长的鱼竿,鱼线晶莹如丝,没入了厚厚的云海深处。
白眉老僧瞅了眼,冷然喝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此拦住我们的去路?”
垂钓者:“一个喜欢钓鱼的闲汉罢了,各位不必理睬我,自行离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