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其实在旧石器时代就已经有人生活,此地虽然是有一些瘴气之类存在,但是四面环山为这里阻挡了来自大洋的湿气,也阻挡了北方的寒冷空气,以至于这里的人们一年都四季如春。
曾经房遗爱很喜欢来这里,一直往南走就是著名的云南大理,当站在洱海边上的时候,耳中响起的便是整个青春故事。
进岭南不代表就能找到冯盎他们,还得继续往东边走,并且不断的问人。
这里的人对于问路的房遗爱等人接近于无视,但是还能有一些关中人或陇右人亲切的指路。
又走了一个月后,成功的来到了阳春,看着巨大无比的耿国公府,几人相顾无言。
对于手持旌节而来的大唐官员,冯盎给予了高规格的礼遇招待众人,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吃的是最好的,喝的是最好的,住的也是最好的,众人齐齐松了口气,事情看来不难办,但是第二天却再也见不到人了!
问府中下人,说是出去剿匪去了,神他妈剿匪,冯家在岭南根深蒂固,最大的匪便是他了。
韦常侍和李侍郎皱眉站在屋内唉声叹气,若是有烟现在肯定满屋子都是烟味,陈琛靠在门边目光幽幽的看着远方。
韦常侍声音异常平静的说道:“若是再拖几天,陛下将会颜面无存,还会让此地百姓对陛下对朝廷再无一丝敬畏!”
李侍郎怒道:“这冯盎实在是欺人太甚!”
韦常侍淡淡的说道:“怎么就欺人了,这等待遇可不寒酸,而且如今他有完美的借口出去剿匪我们有什么理由阻拦他!”
李侍郎恨恨的一拍大腿道:“昨日就该当场逼他!”
两人愤怒的交流完就看到房遗爱站在那边依旧一动不动,李侍郎便出口问道:“房县男,不知你有何高见!”
房遗爱揉了揉脸,转过身道:“现在我们得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需要收集情报,二是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假如他们要造反,那你我祭旗可是最好的选择!三是我们行动的时间不宜太晚,太晚说不过去,最起码得让此地人知道,他们遵从的是大唐律法,而不是耿国公府的规定!”
韦常侍皱眉说道:“不知道房县男可有良计!”
李侍郎也是一脸的期待。
房遗爱苦笑道:“并无,如今你我等人如同笼中之鸟,又能有什么办法,刚刚在外面看了一下,里里外外有不少监视我们的人,如今情况并不乐观!”
此话一出,韦常侍和李侍郎又是心中一沉。
房遗爱也有些无奈,原本只是来镀金的,没想到却成为了人质。
关于外交,自己的那点知识实在是可怜,但是外交中有一点却是亘古不变的,那就是‘弱国无外交!’
如今岭南虽然不知道是否已经尽在冯盎手中,但是相比于大唐,他们确实要薄弱很多,当初李靖的一个檄文就让冯盎率众归顺大唐,现在其实造反的可能并不大,但是从这建筑面积和对众人的态度上看,又有点不太确定。